林氏站在另一侧见老夫人要摔,紧忙给扶住,低头瞧着她泛白的脸‘色’,不屑地撇撇嘴。
乔念惜给了你银子,你就改了‘性’子死命护着,照这样刺‘激’的生活,你活不了多少年了,有命要没命‘花’,看我到时候全都拿过来!
林氏这样想着,自然不能说出来,眼瞧着老夫人脸‘色’也不是很难看,眼珠子转了一圈,凑近老夫人。
“老夫人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林氏叹一口气,瞧着老夫人没有瞪眼,又接着说:“虽说这件事不是念惜做的,可毕竟也是因为她,自从她回来,初颖进了家庙,初怜中毒,如今连弟妹母‘女’之后也要受罚,您说念惜这命格不是克人的,可为什么她一回来就不断地出事呢?”
是,自从乔念惜回来之后就没有平静的时候,吵架拌嘴就不说了,大事儿也没少出,如今镇国侯府已经成了外头说书先生最好的题材了。
提起镇国侯府众人都是一句话“又发生了什么奇特的事情了?说出来长长见识!”整个将镇国侯当成了笑话的发源地!
乔宏远扭头瞧着林氏,本来想着说话,可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开口,不得不承认,内心也是想将她送出去,不管去哪里,只要不在这个家里就行!
这天天的,不是凌王就是皇上,要么是太后宁王妃她们来给撑腰,小小的镇国侯府都快给她们拆了!
老夫人不管乔宏远心里想着什么,只听林氏说着话,扭头看过去。
若是别人,没准还真会被林氏这话带偏,可现如今老夫人亏着心,加上皇上之前预防针的作用,显然满脑子都是乔念惜的好,哪里容得林氏嚼舌头?
老夫人伸手拐杖抡圆了往林氏后腰上就是一棍子,瞪圆了眼睛怒骂:“你们自作孽怪得了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做了什么腌臜事,今儿也跟你把话撂在这里,皇上太后承认了念惜,她就是乔家的福星,你若是再说什么天煞孤星,我就将你和初颖送到寒光寺去,五年时间不算长!”
老夫人也是气急了,这一棍子用足了身上的劲儿,虽然有些虚脱可力量依旧不容小觑,直接给林氏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撞在石柱子上!
乔宏远被林氏这动静吓了一大跳,扭头看着老夫人黑着一张脸,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气口水,紧忙劝:“娘,您这是做什么,如今家里这个情况,难免让人多想,您何必生这么大气!”
老夫人抬眼朝着乔宏远瞪过去,冷着声音吼一句:“想什么?你想做什么?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眼里只有初颖,你们积极地把她的凤命当成真的了,如今又是个什么结果?行了,明日让黎叔将她送去寒光寺吧,念惜在寒光寺修行才得到皇上太后的喜欢,等你们初颖五年后回来说不定就被封为皇后了!”
老夫人也是气疯了,仗着这是自家‘门’里,说话也有些发泄的味道,不管是不是戳了林氏和乔宏远的心窝子,总之骂痛快了再说!
乔宏远和林氏脸‘色’一凛,心里猛然颤动,老夫人说得是气话,她们可不敢当成气话听啊,一时间脸上就多了几分慌‘乱’。
“哎呦,您快消消气儿吧!”
乔宏远叹一口气,气急败坏的同时又有几分无奈,拽着老夫人不松手:“颖儿当年头上的光芒您也是见过的,如今她虽然受了皇后的罚,可我在想办法,事情并非没有缓和的余地,您这要是将她送到寒光寺,不是添‘乱’嘛!”
面对老夫人,乔宏远也是彻底没了脾气,这亲娘的‘性’格,简直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油盐不进呐!
老夫人一顿,听着乔初颖还有缓和的余地,心里的怒意就跟着散了,可又憋着一口气,脸‘色’并没有丝毫缓和,朝着两人冷哼一声,长袖一甩,扭头往里走。
林氏心里悬着就落下来,看见老夫人离开,不受控制的往后挪了两步。
对于林氏,乔宏远倒也不是多宠着,可毕竟是正妻,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没有也是不可能,瞧着她这几天为了乔初颖明显憔悴了不少,也就狠不下心再说她了。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兴儿的考核就快结束了,这次的政绩不错,皇上定会嘉奖,到时候他回来,初颖的事情定会有所缓和。”说话之间,乔宏远伸手扶了林氏一把。
经历着这些事情,林氏最近也是难得听到乔宏远这般温言软语,加上心里又有了希望,两腮一酸就开始往下掉眼泪,引得乔宏远又是一顿哄。
这边乔念惜被太后拽进宫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太后好颜妃跟她说话越说越喜欢,直接留在了皇宫过夜。
次日清晨,乔念惜坐着太后的车回来,远远的瞧见站在‘门’口朝着自己这方向张望的吉祥,‘唇’角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大‘门’口,吉祥紧忙迎了出来:“三小姐,你回来了!”
吉祥面带浅笑伸手将桥怜惜从马车上扶下来。
“吉祥姐姐怎么来了?”
乔念惜面‘色’平静,伸手扶着吉祥的手下车,扭头问一句。
看着吉祥稍稍发白的嘴‘唇’和刚才触碰时候手上的温度,显然是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
“昨夜小姐没有回来,老夫人担心可又不敢问,所以一大早就让奴婢在‘门’口等着三小姐了。”
吉祥笑得一脸恬静,说话的功夫看着乔念惜脸‘色’似乎不错,‘唇’畔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明明是猜到的事情,可从吉祥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乔念惜感觉到一股暖意:“太后留了我过夜,什么事都没有,吉祥姐姐快去回了祖母的话吧,我收拾一下就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哎!”
吉祥脆生生的应一声,转身往回走,在乔念惜看不见的功夫握着两只手吹热气,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是真冷啊!
瞧着吉祥这般,乔念贤祭月脸‘色’都缓和几分,转身往醇香园走。
“如此看来,老夫人这人还不算是太糊涂,不枉费小姐对她好。”祭月一边走着小声嘟哝。
想着昨日在前厅老夫人打高氏的几棍子,不得不说老夫人这段时间也是有所转变了。
乔念惜侧目瞧了祭月一眼,‘唇’畔勾起带出一抹浅笑,:“有人心黑是染了‘色’,有人心黑是天生的,染‘色’的可以洗白,天生的就没有办法了。”
人人都为自己着想这很正常,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伤害别人,这就不可容忍了,所以,乔念惜对家里这帮人也有自己的定位。
只是抢东西占便宜,乔念惜总不会要了她们的命,可若想拿自己的命,也得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更何况,到时候谁拿了谁的命还不一定呢!
昨日在太后那里听到线报,说是南阳王妃知道手链有毒后火急火燎的出发来皇都了,看着皇后的脸‘色’‘阴’沉,显然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两个月后,等南阳王和南阳王妃到了,这皇都应该很热闹了!
祭月听着乔念惜的话,明白却又不全懂,抬头看着她眼睛里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知道又有事情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