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凤端着大茶缸子，看着四仰八叉躺在自己床上鼾声如雷的杨柳，她的眉头跟着杨柳的鼾声共振，久久无语凝噎……
这个晚上，她第一次把茶换成了咖啡，然后一个人上了八楼，和黄丽两人一边商量一边忙活，整整一个早上，忙完后知道下去也没地方睡，只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将就将就……
梁辰早上上班时的心情非常好……
因为这七天里，虽然有好几个抄袭的作者停更了，但白凤在之后并没有再打电话来要挟自己，看来……她似乎真的如自己说的，就是个小孩子脾气，脾气过了就好了。
而且把碍手碍脚的杨柳也给踢了，以后白凤这边自己伺候着，还能省不少钱，等混熟了之后，再给对方说说好话，要点版权合同，那可就赚大发了……
“梁总，您来了？我这边出了点事，昨天楚辞不知道为什么没更新……”
“呵呵，白金大神嘛，断更一两天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编辑还没说完，另一个编辑也站了起来汇报。
“白总，我负责草上飞也没更新，和楚辞是同一天……”
“那不就能解释了么，说不定这两个家伙昨天聚会喝大了，如果我没猜测，丐帮帮主肯定也停更了吧，呵呵……”
另外一个责编站起来，脸色有些不太好。
“梁总，您的确猜对了，丐帮帮主昨天也没更新，不过……龙空昨天挂了一个帖子，我们怀疑可能是白凤……”
“嗯？”
听到白凤两个字，梁辰没来由的眼皮就哆嗦了一下，赶紧扑过去看这位编辑所谓的帖子。
帖子很普通，看标题似乎是个商业帖，这种帖子，说实话，根本没有吸引力，只能骗骗刚进入网文行业的新人而已。
无非就是xx网站刚成立，待遇优厚，招聘写手，指导写作，大量约稿等等之类。
梁辰看完标题，有些疑惑的问旁边的几个责编。
“这不就是个新站收稿吗？这种十八线的渣渣你们也害怕？活不过几天就关门歇业了……”
“不是啊，梁总，您……您点进去看看……”
“呵呵，点进去也无非就是那些套路，有什么好看的啊，还能看出花来？”
梁辰笑着点开帖子，结果才看了第一局，整个人完全就懵逼了……
看的出来，白凤这篇新站收稿的帖子非常没有诚意，完全就是复制粘贴别人的，只有把前面的换成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名字而已。
梁辰看完后关掉网页，哼了一声。
“跳梁小丑而已，以为自己会写书就了不起了？写书和做网站是两码事，到时候有她求我的时候！哼！”
“梁总，你说咱们这边三个白金大神同一天停更，会不会和白凤这个网站有关系啊？”
“哼，有关系更好，别忘了，他们三个人和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如果跳过去，那就是违约，到时候我赔死她！”
说归这么说，但梁辰还是有些不放心，跑到自己办公室，第一时间就立刻打开网站搜索了第一书阁这个网站。
打开后他差点吐出一碗黑狗血，如果不细看，他还以为点错了进入了自己的文阅了。
进去一看，排版布局和文阅一模一样，连tm作者后台都一样，这边充值的叫阅饼，那边叫书币，兑换比例都是1:100！
这完全就是在报复文阅抄袭的事，他捏着鼻子继续看，在搜索栏里先输入了楚辞。
“没有？”
再输入了草上飞和丐帮帮主，全部查不到信息。
“呵呵，我就说嘛，你白凤再厉害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让他们违约……”
不过，尽管他再阿q，自己也明白，这三人多半是投靠白凤了，虽然人家不能把笔名带过去，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写书，但这妨碍什么吗？
谁还借不来几个亲戚的身份证写写啦？
人家写了这么久，早就有固定的粉丝群了，到时候低调的宣布一下，就算新笔名叫个阿猫阿狗，有白凤在那边不要钱的推荐资源倾斜，想要重新站上神坛，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此刻白凤的办公室里，楚辞、草上飞和丐帮帮主三人各自端着红酒和白凤陪着杯。
白凤招揽他们就一句话，我给你们版权的绝对自由！
除了这三人之外，接下来的一周内，每天在文阅的公司里面都能听到这样的话。
“梁总，我手下负责的大神霸王肘子停更了，人联系不上了……”
“梁总，我们今天的作品更新指标又下降了很多……”
“白总，第一书阁那边今天又突然新增了300多本书……”
……
第一书阁，正是白凤的赌气和杨柳的极力撺掇之下建立的，整个书站的风格，除了名字之外，几乎就是精仿版的文阅。
才开站一天，挂在网站的已经超过了500本，杨柳从早上开始，邮箱就一直是999+的状态。
不过要说白凤绝，杨柳更是绝中绝，忙了三天发现自己忙不过来，早上一上班先给自己去厨房偷了块熟牛肉，再去酒窖拿了一瓶红酒。
然后翘着二郎腿开了视频电话，一边吃肉肉一边喝酒。
嘟嘟嘟……
视频接通，一个在第一书阁总部办公室，一个在文阅办公室。
“杨柳？”
“呵呵，小雅，你好啊，有没有想姐姐啊？”
“切，谁把你叫姐姐，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我还忙着呢，这两天梁总心情不好，逮谁骂谁……”
“怕他干鸡毛啊……”
“碧石啊，你辞职了当然不怕，我还得指着工资和绩效奖金苟活于人世呢……喂，你日子过的很潇洒吗？在哪呢，吃着牛肉喝着红酒……”
“天下第一楼……”
一句话吓的小雅差点把手机都摔了，生怕梁辰看到了把自己掐死，压低声音叫道……
“喂，你真去投奔了白凤啊……”
接着又恍然大悟叫出声来。
“我靠，这么说……天下书阁不会是你怂恿白凤建的吧？你丫胆子太大了，梁总要知道了非得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