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宋凛皱了皱眉，直接拉着她出来了，“他没什么大碍，只是睡着了。”
“……”
薄娆微微松了一口气，可说话的声音却是明显紧绷的，“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车祸，而且你们为什么会在夜笙出现？”
“意外。”
宋凛抓了抓头发，有些歉疚，“我们……就是为了找到线索，所以跟踪了穆语川，但是路上发生了意外。”
顿了顿，“不过没大碍，姐你不用太担心。”
“……”
跟踪穆语川。
薄娆放在身侧的指节微微绷紧，“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
宋凛解释，“我已经跟着他很多天了，今天发现他送你去别墅之后，开车在公司不知道接了一个什么人，后来就去了夜笙，车祸就是在夜笙门口发生的，我当时就在现场，我们已经报警了，但是那辆车是套牌，现在还没找到线索。”
还没找到。
薄娆深吸了一口气，“我亲自去问他。”
“姐。”
宋凛看着她转身就打算给穆语川打电话，直接就把人拦了下来，“这件事现在还不确定，不能打草惊蛇。”
“……”
薄娆抿了抿唇，心里莫名紧张得很。
“监控。”
她微微皱眉，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你说车祸是在夜笙发生的，那么当时的车祸门口肯定有监控录像，我去找。”
“姐！”
宋凛直接捉住了她的手腕，“开车的人薄衍认识，而且监控录像是夜笙门口的，那地盘是厉歈寒的，肯定不会让我们看的。”
“……”
厉歈寒和穆语川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偏偏他把自己的贴身保镖派给了薄衍。
还是出事了。
薄娆到底还是止住了自己要去找线索的动作，等着人醒来。
半小时后。
薄衍醒来薄娆就坐在床边，“姐。”
“嗯。”
薄娆深吸了一口气，“你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我没事。”
薄衍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下意识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最后视线又回到了薄娆的身上，“穆语川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
“没有。”
薄娆皱眉，“你想说什么你就说。”
“我……”
薄衍的唇瓣有些苍白干裂，皱眉过后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摸到了一个新的内存盘，塞到了她的手里，薄娆愣住，“这是什么？”
“证据。”
薄衍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喘，“姐，你看完之后就知道了。”
“……”
证据。
薄娆看着掌心里的东西，心里那种一直以来都压抑怀疑的情绪瞬间膨胀到了最高，“宋凛说你看清了撞你人的脸。”
“是。”
薄衍点头，“只要我看到，我一定能认出来。”
旁边的宋凛也跟着点点头，“姐，这件事我不确定跟穆语川有没有关系，但是因为这个证据，薄衍跟我之前遇到的也是开车的那一拨人，他们想要拿到这个东西，我们也是死里逃生出来的，还是找了邢晗姐，她才帮我们安顿死里逃生下来的。”
可谁知道，还是着了道。
没有保护好。
薄衍当天过去的时候黑衣人是跟着的，但是因为速度比较快是在后面，而且那些黑衣人看到车上人的时候，全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很明显。
这些人是厉歈寒的人，而且认识开车的凶手。
所以不敢动手。
那么此时此刻也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这件事要么就是穆语川的人下黑手，要么就是厉歈寒故意放马欲擒故纵，可不管是那一点，都是清白不了的。
薄娆看着掌心里的内存盘，“那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黎啸林助理给我的。”
薄衍解释，“而且我听助理的意思，很有可能十有八九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才选择在牢里自杀的。”
“……”
突如其来的信息很乱，薄娆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掉。
她不知道要相信谁。
“姐，真不是我们怀疑，从我们拿到这个内存盘到现在，一直都有人跟踪，所以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把东西给你，结果谁知道现在就出了车祸，”旁边的宋凛微微皱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穆语川。”
薄娆垂眸看着掌心里的内存盘，脸上的表情都是明显呆滞的。
“你说的开车的人什么样？”
“三十多岁。”
薄衍思考了一下，微微皱眉，“当时车祸的时候穿着黑色卫衣，手腕虎口的位置有一个纹身，一只手的尾指是断的。”
那一瞬间，薄娆陷入了彻底的迷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