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窘迫的地方。
奇怪的……
姿势。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有一天被人强迫做这种事，可事实情况就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敢，甚至不遗余力地跟她证明，自己不是好惹的。
“穆语川！”
等到男人的身形撤离，他全身上下都是衣衫完整的。
很矜贵。
反倒是她就这个姿势在沙发里，抱着自己怀里散落凌乱不已的衣服，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就甩了出去，“你给我滚！”
她的眼眶发红，牙齿都在打颤。
“大小姐。”
她的力道本来就不如男人，更何况刚才那件事之后手上的力道可以说都是软趴趴的，在男人的脸上并没有落下什么痕迹。
穆语川微微偏头，舌尖顶住了自己的上额。
“这是利息。”
男人狭长却又漆黑的眼眸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毕竟这份馄饨可是我亲手做的，比其他东西可贵多了。”
“滚！”
薄娆恼怒不已，抬手就拍开了他的手。
可下一秒，就被捉住了。
“你还想干什么？！”
她恼怒羞愤，肩膀上和手腕上都是他刚才落下来的痕迹，漆黑的长发凌乱，白净的脸蛋上都出现了明显的湿意，那是泪痕。
“大小姐。”
他的指腹冰凉，就这么扣住了她的脸蛋，轻轻而又缓慢地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我说过我不会就这么分手的。”
“凭什么？！”
薄娆委屈的很，眼泪都控制不住，“是你自己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要做你们感情里的炮灰！你最好现在就趁早滚地远远的，不然我要是能爬起来，明天我就让我爸把你开出薄宇！”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之前是意外。
或者说甚至带着某种胁迫性的半引诱半推半就，可现在她是完完全全地不愿意，而他根本都没有顾地的情绪，完全就是在逞凶。
发泄。
“大小姐。”
穆语川看着她，微微抬手就强行扣住了她的脸蛋，“办公室是私人的地方，我都带你过去了，你觉得我要是真的有什么无法忘记的过去，会强行跟的大小姐开启这所谓的一夜之缘，随随便便就这么在一起？”
“不可以吗？”
她瞪圆了眼睛，“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男人，什么做不出来？！”
而且……
刚才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呵。”
穆语川的掌心温温凉，但是却没有给她可以挣脱的余地，“大小姐，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有之前的六个前任，我只不过年少青春时期身边有一个意外离世的人，我还不至于把死人的东西当垃圾一样丢掉。”
意外离世，死人。
薄娆眸色恍惚呆滞的瞬间，眼泪都止住了，“什么意思？”
“嗯？”
穆语川的嗓音很温柔，可那双眼睛里好像却带着某种不加掩饰的疏离感，“那个打火机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不是什么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我不信！”
薄娆恼怒不已，“那明显就是女人送你的，而且上面还用的是专门的情人节限定，你当我是傻子骗我玩呢！穆语川！你现在趁早跟我滚蛋！”
说完这句话，直接就抬起了手。
可……
这次巴掌没落下去，她的手腕反倒是被男人扣住了。
“是女人送的。”
那声音就在她的面前，甚至带着几分强硬，“可是很不幸，她还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死在了一场火灾里，连个尸体都没能留下。”
薄娆睫毛颤动了一下，就这么看着他。
“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男人的嗓音实在是清冷地很，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温度，“一起上学长大的，还比我小两岁，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那语调实在是没多少温度，甚至带着微微的冷。
“大小姐总不会以为，到了现在我还对着一个死了的邻家妹妹念念不忘，专门留着人家的东西，想着下辈子再续前缘吧？”
“我……”
薄娆的眼眶发红，原本恼怒的脾气倒是微微收敛了起来，“你的过去我根本不清楚，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骗我。”
“我要是想骗人，不会留下把柄。”
男人微微附身，就这么扣着她的脸蛋，“滴水不漏才是我的做事准则，大小姐不是心知肚明吗？”
“你……”
薄娆半信半疑，可在怀疑之间还是皱眉抗拒挣扎了一下，“可你留了她的打火机，”顿了顿，“而且看样子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了。”
正经人谁把朋友送自己的东西天天放身上。
而且……
还是个异性。
“嗯，是。”
穆语川一本正经，唇瓣却带着笑，“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喜欢我，为了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姑娘还跟我发脾气吃醋，一本正经闹着要分手。”
“我没有。”
薄娆的眉心紧紧拧着，“是你自己没说清楚。”
“没有什么？”
男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话里的上半句，身形骤然附身就凑了到了她的面前，好整以暇，“是没有误会，还是没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