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当真是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么？
郑有容有些发懵。
“既然都要了，那就不用磨蹭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云纵对王雨轩说道：“小王，你给个价，一共多少钱？”
“云少，您是贵客，老板打过招呼，给您最大的折扣。”王雨轩拿出计算器，按照每个包上的价格，噼里啪啦一阵按，最终说道：“折扣下来，一共是一百零三万八千，给您凑个整，就一百万好了。”
云纵没表态，先对向饴奋问道：“你觉得这个价格如何？”
“划算，实在是太划算了！”向饴奋的脸上神采飞扬，无比兴奋地打开箱子，当场数出一百万。想了想，又拿了一万，递到王雨轩的手上：“麻烦你了，一点小意思，拿去喝茶。”
有道是江湖钱江湖散，尤其是这种飞来横财，不给点回扣，就显得很不会做人了。
“这是为云少服务，怎么好意思收钱？我不是那样的人。”王雨轩装模作样地推拒。
云纵说道：“该拿就拿，不要坏了规矩。”
“那……好吧，谢谢云少。”王雨轩恭恭敬敬地告辞道：“我的任务完成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这就赚到一百万了！
郑有容有些不敢相信，仿佛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原本在她的计划里，本钱要少得多，胃口远没有这么大，是采取“少吃多餐”的原则，分批次地赚钱，慢慢积累。
这种方式的弊端当然很明显，拖得越久，风险越大。她当然也希望做一个大胃王，一顿吃饱，但得有那个本钱不是？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就吃下了一百万的大餐，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
郑有容还沉浸在惊喜的气氛里，云纵却把王雨轩给叫住了。
“等一下，你今天开来的车，卖不卖？”
王雨轩面露难色：“原则上是不卖的，但是云少开口了，我就向上级汇报一下。”
王雨轩迅速打了个电话，然后说道：“领导的意思，本来是准备局里自用的，但是云少有兴趣，那就坚决按照云少的意思办，两百万，怎么样？”
云纵对向饴奋问道：“你觉得呢？”
隔着厚厚的镜片，也能感受到向饴奋眼中冒出的精光。
这特么简直是意外惊喜啊。
“便宜，真的不能再便宜了！”向饴奋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干脆把箱子直接给了王雨轩：“箱子里刚好还有两百万，你点点。”
王雨轩数了一下，然后礼貌地告辞，提着箱子离开了。
郑有容此时的感觉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原本以为第一次吃下一百万，就已经吃撑了，没想到云纵还不满足，把向饴奋带来的三百万全都扫了，一分钱不剩。
这胃口大得简直可怕，也不怕消化不良。
云纵看了看表，站起身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安排人收货，通过各种渠道，拿到市场上去交易，估计一个月之内就能全部变现，放心吧，我这个人说到做到，三成纯利润少不了你的。”
向饴奋此时还沉浸在无边的喜悦里：“跟着云少混，就是舒坦，什么都不用做，就躺着分钱，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就是看你跑腿还算积极，给你一个机会，否则怎么可能带你玩？”云纵拿起装包包的纸箱，说道：“你就安心地在家里等着数钱吧，同时多筹措点资金，下一次就不会玩得这么小了。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向饴奋点头哈腰地送云纵和郑有容出了门，看着他们开着新的保时捷远去，他的手一直保持着“再见”的姿势。
在车上，郑有容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纸箱子，翻看着箱子里的包。
“这些包都是真的！”一番查看之后，她无比惊讶地说道：“天啦，还有这么多新款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云纵终于揭开了答案：“王雨轩家里的名牌包多得都放不下了，她爸每次出差，就要给她带一些奢侈品回来当礼物。她哪里用得过来，很多连封都还没拆呢。”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郑有容品出味来：“你经常去她家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该不会对未成年人下手了吧，她只是个孩子啊！”
在她眼中，云纵真是禽兽到家了。
“作为一个校长，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呢？呃，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或许这才是校长的标准思维套路……”
“不要把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校长相比。”郑有容严肃地说道：“不要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去她家里干什么？”
“废话，老师去学生家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上课了。你给我的工资那么低，还不许我当家教挣点外快啊？”云纵顺势吐槽了一波低工资。
“就你，当家教？你能教什么，体育？”郑有容不屑地说道：“这个学科，应该不会有家长给孩子请家教补习吧。”
“喏，你看，王雨轩就在前面等着呢，你直接问她吧。”
云纵把车开到路口停下来，让王雨轩上了车。
王雨轩一上车，就兴奋地问道：“蜀黍，我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艳啊？”
“惊艳个屁，表现平平，没有感染力。”
“你这个人有眼无珠，连影后级的表演都欣赏不来，真为你感到悲哀。”
云纵呵斥道：“别嬉皮笑脸的，态度端正一点，郑校长有话问你。”
王雨轩吐了吐舌头，摘下墨镜，端正了坐姿：“校长，我是不是犯错了？”
郑有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为什么王雨轩在云纵的前面嬉笑怒骂，在自己面前就正襟危坐了。而且不只是她一个人，很多学生都是这样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理智地意识到，在学生心目中，云纵比自己的亲和力大得多。
这个家伙才到学校两个月，教学方式极其懒散，完全不为学生负责，却莫名其妙地受到同学们的喜爱；而自己已经勤勤恳恳地工作三年了，极其认真负责，结果却没有那么受欢迎。
仔细想想，让她这个教育工作者有点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