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一脸莫名其妙，“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就是红鸾吗？”
“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苍北盯着红鸾看，妄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来蛛丝马迹。
可红鸾的脸上依旧满是疑惑，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苍北缓缓走进屋内，把门带上。
红鸾眯了眯眼睛，笑道：“师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莫不是师兄对我有什么想法？”
“是你吧。”苍北盯着她看，似乎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红鸾的表情收敛了许多，她正色道：“什么是我？是不是宗门出事儿了？”
“师妹，是你！你的手臂受伤了。你忘了吗？我对血的气味素来敏感。我不会嗅错，你的手臂一定是有新伤。刚好，今日宗门内跑来一个对宗门十分熟悉的贼子，那贼子妄想进入临川古地，却被发现，伤了手臂。我一路追寻，那贼子就在你这琉璃峰附近消失了。你说……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苍北眯着眼睛说道。
红鸾没说话，只是后退到座椅上，像是满不在乎地坐下，而后道：“所以师兄是想把我捉到宗主面前？”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
苍北问道：“你为何要偷偷摸摸到临川古地？你若是想去，跟宗主说一声，自然能进去！何必冒这么大的危险？”
“若我光明正大进去了，最后活着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说，祁照尘会怎么想？”被揭穿了，红鸾的脸上倒是挂上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苍北蹙眉，“什么叫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
“字面上的意思。师兄素来聪明，难道听不懂？”红鸾依旧笑着，没有半分慌张失措。
苍北面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了，“你进去，是要杀人？”
“对！杀光玄天宗内所有的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红鸾供认不讳。
苍北有些难以置信，大喊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喊完后又有些后悔了，便压低声音再到：“你为何要这么做！里面也有你的弟子！”
“弟子？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红鸾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难道……师兄你不是吗？”红鸾忽然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她看着苍北道，“只是因为师兄你的儿子一时误入歧途，宗主就废了他的灵根，导致他的死亡，难道师兄就完全没有想过要报仇？还有你最为钟爱的弟子傅连锦，也是被宗主亲自处置的，难道师兄你就不恨？”
苍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红鸾打断，“别跟我说什么正道如此！正道难道不是更该以人命为重？说什么满口仁义道德，我的檀郎不也是因为一时走错路就被师尊杀了？若是真有正道，若是真有仁义道德，我的檀郎就不会死！”
“师兄，我知道你一直都恨，一直都很想报仇，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固守着那些死板的规定呢？宗主手里掌握生杀大权，处置我们的弟子，根本就不问我们的意见，你又何必再忠诚于他？何必忠诚于这个玄天宗？”
红鸾循循诱导，站起身，朝着苍北伸出手，“师兄，来鬼域吧！加入我们鬼域，你就能和我一样，可以放肆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发泄自己的恨意！”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