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浔月眉头一皱，沉默了须臾，忽然冷笑一声，将一颗丹药抛到敖洛雪的手上。
敖洛雪看着手里的四品丹药，惊了惊，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服下，或者死。”很老套也是很实用的一句话。
张雅终于回过神来，“陌浔月，你给洛雪吃的是什么？”
陌浔月实话实说，“毒药。
“毒药？！你、你真恶毒！”张雅憋了许久才憋出一个词来。
陌浔月睨了她一眼，收回眼神看向敖洛雪，剑尖往她的喉咙凑近了几分。
敖洛雪脸色发白，对上她清澈却又完全窥不见底的眸子，这一刻，她相信，若是她不服下这枚丹药，陌浔月是真的会杀了她！
她在吃与不吃之间要掰不定，直到喉咙传来一阵刺痛，她呼吸一滞，立即将丹药塞入口中，“我吃了，我吃了！”
微微颔首，陌浔月将银霜剑收回，“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我知道。”敖洛雪吃了一颗毒丹，心里惶恐着，哪儿还敢乱说话。
陌浔月看了四人几秒，拿着银霜剑往房间的方向走。
……
卫离他们并不是故意没看着陌浔月，而是他们以为陌浔月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离开房间，所以才去凑闹了。
凑谁的热闹？
当然是……十九和夜弦的热闹！
卫离这几日发现十九和夜弦之间怪怪的，于是死磨着朝歌不放，最后终于从朝歌口中得知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这会儿，他和朝歌本来是要和往常一样到陌浔月房门守卫，却正巧看到十九三步作两步，拽着夜弦的衣领往隐蔽的地方去，于是便也悄悄跟着去凑热闹了。
夜弦被十九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左右两边是俊逸如男子的十九的手臂。
十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对上少年浅棕色的瞳孔。
他的瞳孔之中有暗芒流转，他似乎不想与十九对视，视线往一边移了移。
然，十九却忽然捏住他的腮帮，强迫他看着自己。
夜弦睫羽轻颤，耳朵通红，眸子水光微动，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见夜弦看向自己，十九才满意地松开手。
他乖巧地靠着墙，问她：“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十九盯着他，“你为什么躲我？”
夜弦低声道：“我没有。”
“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十九绷着脸，一本正经，“你这样，显得我像是要始乱终弃一样。”
夜弦面色微红，只是性子强硬，“不需要你负责。”
十九眯着眼睛盯着他瞧，琢磨他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好一会儿。
夜弦与十九面对面，清浅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带起一阵微痒。
“你别呼吸！”十九憋不住了。
“会死的。”夜弦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浅棕色眼眸带起几分慌乱。
“……我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会对你负责！”十九想起来之前陌浔月说的话，她总觉得自己就这么提起裤子不认人，像是传说中的渣女。
嗯！
誓不当渣女！
“……”
在暗中偷窥的朝歌和卫离对视一眼，脸上具浮现一抹暧昧之色。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