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边有竹林，有很多很多花草就更好了。”她不会侍弄花草，但很喜欢看。
他忽然想起六格格很喜欢摆弄花草。
按下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继续问：“福晋喜欢什么花？”
“唔……”楚娴顿了一瞬：“好看的我都喜欢。”
“……”他右手本是握着她一笔一划地写字，有些无奈地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总有几个你能想起来名字的。”
“牡丹、玫瑰、芍药、蔷薇、梅花、郁金香、桔梗、山茶、玉簪、铃兰、玉兰、满天星、紫藤萝，唔……”她微微侧脸皱眉，顿了一瞬有些懊恼：“想不起来了……”
“嗯，爷知道了。”他握着她的手继续写，心里已经把楚娴方才说过的花名都记住。虽然有些他不熟悉，回头吩咐人下去找就是了。
不过，有一点不好。
“别的花你都可以喜欢，芍药还是算了。”清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好听无比。
楚娴有些纳闷：“为什么？芍药看起来很美呀，明艳又灿烂，而且芍药根还能入药，又美又实用呢。”
“福晋有空可以多看看书。”他没回答，只从侧面看了一眼楚娴不解却认真的小脸。
有种捏捏她脸颊的冲动，但很快指尖那微痒的感觉被他按了下去。
教她写字就好好教，捏什么脸！
不能再心猿意马了！
楚娴歪着脑袋仰头看他：“四爷想让娴儿多看看书？”
“你愿意看的就看，不喜欢看的就不看，反正不用你去考功名。不必伤神。”指尖的冲动被压下了，可她仰着头软糯糯看他的样子，还是勾人的紧。
小福晋平日在别人面前都很端庄，不仅端庄还隐约透着几分大气。怎么一到他跟前，就绵绵依依甜软地跟没骨头似的？
实在，太会勾人了。
“可是我的书房里统共也没几本书。”楚娴有些苦恼。
刚大婚的时候，她倒是在西厢房收拾了书房出来，但那根本就是为了麻痹后院的宋格格，极尽奢华，就是书少，统共也就百十本？
“爷书房里的那些，你先看就随便去看。”他像是说了一句记起寻常的话一般，嗓音清淡，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楚娴被握住的小手，手指下意识抽动了一下，连带着心脏的跳动都加速了。
虽然以前也没怎么拦过她，可到底也没直接说过这样的话。
“爷的意思是，您的书房我可以随便进？”说这话的时候，她心底是雀跃的，可也有些不敢相信。
他皱眉：“爷的书房，还拦着你？”如果有什么要在书房交代的或者商议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的话，自然能瞒得住。
她忽然咧开唇角笑了，满眼都是熠熠星辉：“四爷这么捧着我，我要是被惯坏了，恃宠而骄可怎么办？”
在这个时代，男人的书房让女人随意出入，是极其特殊的特权。
他这么做，不亚于直接说喜欢她了。
这么宠着，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要骄纵了。
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深邃，没回答，只问她：“住的地方，还喜欢什么，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