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宛若石化了一般，谢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应该不会卸磨杀驴，看我没用处了就不管我死活了吧。”谢谙说的无比真诚。
沈聆兮顿时有种想要扶额的感觉：“我要是不去，你过年会被赶出家门吗？”
谢谙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这个问题，好像是会的。
见他点头，沈聆兮问了一个无比真诚的问题。
“如果我去了，你应该会被打断腿，你觉得断腿比较惨，还是过年被赶出家门比较惨？”
谢谙简直哭笑不得，好像两个都挺惨的。
“我觉得，应该是被赶出门比较惨，阖家团圆的时候我只能自己在街上游荡，要是被记者拍了什么的，不太好看。”
沈聆兮：“……”
好像大过年的去医院接断腿，也不是太好看的样子。
沈聆兮在那吃夜宵，谢谙坐在她旁边帮忙看题。
“你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然我会觉得我做的很差。”沈聆兮嘴里还有半个寿司，右边脸颊鼓起一个小包。
谢谙稍稍往后靠了一些：“抱歉，习惯了。”
三爷俨然是把作业当做文件来看了，严肃认真地样子着实令人敬畏。
“题解的很好，你用的这个方法让我觉得很意外。”谢谙脸上笑意不变，多了几分玩味。
从他给自己找新题型开始，沈聆兮就知道自己藏实力的事情被他看出来了。
“多少也有点绕，你有更好的解题办法吗？”沈聆兮问道。
谢谙回道：“更好谈不上，有另一种思路，等吃完给你讲讲。”
等题讲完，也已经是十一点后的事情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其实都会的？”谢谙没问，沈聆兮倒是先提起了。
谢谙眸色微动，这是要主动坦白了。
“入学考试的时候，我看了你试卷。”谢谙回道，“你的错误答案都很有规律，而且错的很有条理。”
沈聆兮为了控分，选择和填空题故意送掉了很多，但选择题的答案，她都是写正确答案右边那一个。
一次可能是巧合，多次未免就有些奇怪了，在加上她写的一点点大题步骤，谢谙若是真有心留意，要看出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沈聆兮轻笑：“原来这么早。”
原来在万家时，沈聆兮的成绩就一直很好，许是继承了沈家的学习基因，她无论学什么都很快。
可奈何万玲玲是个眼中不容人的，只要发现沈聆兮比她优秀，少不了各种凌辱欺负，几次三番下来，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后来沈聆兮被迫辍学，更是让所有人都认定她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既然在别人眼里她都是这个样子里，贸然改变不得让所有人以为她是怪物。
虽说早早辍学，沈聆兮却一直有用打工挣来的钱去买课本自学，为了省那么一点点钱，还特意去的是废品回收站那里买书。
听完沈聆兮说的一切，谢谙脸色着实不太好。
“你一直都很好，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谢谙回道。
沈聆兮勾唇，如果以前是在意别人的眼光，那现在……她只是觉得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