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一门心思都放在任务上，没注意到程度的小动作，也任由程度握着她的手。
“程度，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放眼望去除了草就是草，连栋房子都没有，哦，还有前面一大片茂密的树林这很难不让沈渔不多想。
尤其是上一个世界，在树林里发生那样惨的事，都差点给她弄出来心理阴影了。
沈渔语出惊人，边走边开玩笑道，“你不会要把我带到小树林杀人灭口吧？”
程度：“你先走，我……”
忽然间就没声了，程度停住脚步，松开了沈渔的手，不再向前走动。
沈渔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只见他按着太阳穴，眉头都要蹙成一团，好像很痛苦很难受的样子，他的身体似乎也在微微发颤，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她走上前担忧担心地询问，“程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度没有搭理沈渔，他一手按着脑袋半蹲在地上，强忍着脑中如炸开般的痛苦。沈渔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好跟着他一起蹲下，担忧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打120。”
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没办法回答她了，沈渔掏出手机就要拨打急救电话，谁知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把她的手机给打飞了出去。
沈渔转头愤怒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程度，你在干嘛，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情况吗，还逞什么能啊。”
程度抬眼眸子里不含任何情绪，仿佛被冰冻着了一样冷，沈渔只觉得怪异，然而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你现在没事了吧。”
沈渔关心的眼神和话语让程度的心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平静地心湖也泛起阵阵涟漪，他阖上眸子，压下心底那些陌生的并不只属于他的情绪。
再次睁开眼，程度嗓音倏的变冷，眼神暗藏冷光，“你怎么知道我去杀人灭口的。”
他这话让沈渔有几秒没反应过来，片刻才想起来是她先前开玩笑说的，这应该是回复她那句玩笑话吧，这回复也是够配合的。
“行了，我刚才开玩笑的。”沈渔瞧了程度两眼，见他似乎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朝他伸出了手，“既然没事了，我们走吧，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我们再来。”
程度没说话，依然半蹲在地上，沈渔以为他不想回去，只好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了，今天你身体不舒服就别强撑着了，我们改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当沈渔再次准备揉程度的脑袋时，程度一把抓住沈渔的手腕，他站起来冷冷地注视着沈渔，说出的话更是让她云里雾里的。
“没有下次了，这次带你来就是准备杀你灭口的，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沈渔抬起胳膊轻轻撞了一下程度，“还在开玩笑呐，你还真是上瘾了。”
“我没开玩笑，只是最后通知你一下。”
“你是脑袋烧坏了吗？”沈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一些胡话呢。”
程度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沈渔，你知道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