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渔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她连忙转移了目光轻咳了声来提醒自己注意分寸，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程度问：“你刚才在看什么？”
沈渔小脸涨红，眼神闪躲间瞥见角落里的纸团，走过去捡了起来，“没看什么，不知道是谁丢了团纸在这里，电梯外面就是垃圾桶，稍微等一下出去丢掉不就好了，丢这里多不卫生。”
瞧程度的样子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她不由松了口气，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看。
回了家，沈渔赶紧让程度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算不沉，拎那么长时间也挺累的。
“你要喝水吗？”
程度笑着摇了摇脑袋，“不用了，我还要留着肚子吃你做的午餐。”
喝不喝水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渔做的午餐。
沈渔沉默片刻，还是提前跟他说好，“程度，你也不要太期待了，我做饭其实就一般般，就刚好到能吃的那个程度而已。”
程度抓住她话里的某个词，调侃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了，我怎么不知道。”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沈渔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弯了弯唇，“你这个冷笑话真的很冷。”
程度的耳尖染上一抹红，他催促道，“好了好了，你赶紧去做午饭吧，我饿了。”
“你瞅瞅现在才几点，哪有这个时候做中午饭的。”沈渔没注意他的异样，指了指客厅的表，想到什么又问，“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
程度：“这不是家里没东西可以吃。”
沈渔皱眉，忍不住唠叨起来，“没东西吃就不吃早饭吗，早饭不能不吃的，对身体不好。”
程度心里暖暖的。
“我家里还有点儿东西先给你垫一垫肚子。”
沈渔从厨房里拿出早上剩下的几瓶牛奶和几袋面包递给了程度，虽然只是牛奶和面包，但吃起来的味道好像跟五星级酒店的大餐一样美味。
“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爸妈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程度咬面包的动作都慢了一拍，“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的。”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沈渔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习惯了没有父母的日子，却还是忍不住渴望拥有家人，上个世界她体会到了就再也不舍得分开，这一世倒回归到本该有的样子，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逗她玩。
程度轻轻拍了拍沈渔的肩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沈渔呆滞地看着他，程度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抱歉，你就当我没说。”
话音落下，耳边就传来悦耳的笑声，“程度，你是想让我认你做哥哥吗。”
程度：“？”
这下轮到程度呆住了。
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还是算了吧，我爸妈有我一个也挺好的，再多一个……”
沈渔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投了过去，“啥，程度，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吗，你这会儿就想着反悔了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