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如此，风清扬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想想当初自己横扫天下，隐隐成为天下第一之时，心中兴奋激动之情，如今仍记忆犹新！
再看看刘天，风清扬突然有种自嘲的想法。
好在，事隔多年，风清扬如今也不是昔年那意气风发的剑圣，而只自觉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倒也无所谓。
笑了笑，风清扬与刘天并肩而立，仰望着天空，蓦然一叹，喃喃道：“天儿，如今你生于此世，虽年及弱冠便已是天下第一，武功更是也已至绝顶之境，可，这却是你的悲哀！”
“此世之间高手已全不能为你之敌，如今的你，除了精修内力，苦修剑道以再无前进可能！”喃喃着，风清扬低下头，转身凝视着刘天许久，方才叹道：“天儿，你生错了时代啊。”
风清扬说完，继续仰视着高悬皓月，眼中闪过丝丝莫名的苦涩！
时代不仅束缚了自己，束缚了东方不败，如今更是成为了刘天最大的束缚！
没有对手，绝顶之境已是最强，刘天未及弱冠便有此等成就，看似荣耀万丈，实则，是一种悲哀！
风清扬的话，刘天听到了，淡然一笑，心中并无负担，这个世界，只是自己的起点，并非终点，自然，也不会有错生年代一说。
山巅之下方证大师和岳不群、封不平等人虽然与风清扬和刘天有些距离，但风清扬的话，却也清晰入耳。
让本来还笑容满面的岳不群、封不平，成不忧和宁中则，齐齐一叹！
看似荣耀的背后，实则是悲哀的孤独。
这一刻，四人再也没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左冷禅等人已是不由苦叹，这个时代，武风凋敝，武学没落。
他们能达到的巅峰，就是超一流境界了！
可习武之人哪个不希望能攀登更高的绝巅，他们又岂会甘心终生止足与超一流境界！
只是，武风凋敝，武学没落，他们又能如何？
山巅之上，两人并肩赏月，山巅之下，众人心思莫名！
却默契的，再也没了先前的恭贺和笑容，唯有一丝愁绪在心头萦绕！
.......
许久之后，刘天望着明月，突兀的问道：“太师叔，你听过破碎虚空吗？”
“破碎虚空？”风清扬皱眉沉思片刻，缓缓摇头！
破碎虚空之言，方证大师和岳不群等人也为听过，此时听刘天提及，也不禁露出了好奇神色。
笑傲江湖只是低武世界中，连天龙等高武世界都尚不及，又怎会有破碎虚空的概念！
当然，刘天也从未指望风清扬能答得上来！
扫了身后众人一眼，刘天道：“师傅，师叔，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左盟主，莫师伯，也上来罢！”
听到刘天的话，众人皆是一愣！
不过随即，被刘天点到名的，都一一飞身上了山巅！
刘了那一句之后，就再未关心过被自己点名和余下的高手！
眺目云海，遥望夜空！
“破碎虚空！”感知到身后高手齐聚，刘天微微点头，缓缓说起自己所知的关于破碎虚空的一切！
“所谓的破碎虚空，乃是武学练至当前世界的顶峰之后，再做突破，届时明还日月,暗还虚空，打破虚空，可以见神。这，就是破碎虚空的由来！”
破碎虚空太过匪夷所思，刘天言罢，众人皆陷入思索当中！
......
过了一会儿，风清扬才开口猜测道：“天儿所言破碎虚空，可是与道家的羽化飞升，佛门的涅盘成佛相似？”
“什么？”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齐齐惊呼。
修了一辈子的道，悟了一辈子的佛，如今突然听闻此言，两个心性定力皆是武林绝顶的高手，一时间也情绪失控！
刘天并未理会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只是径自点了点头，道：“太师叔所言不错，然，修道者羽化飞升和佛门涅盘成佛一说，我未听闻过有何人成功，倒是破碎虚空....”
说到这里，刘天顿了下，似乎卖起了关子！
听刘天此言之意，显然曾经有人破碎虚空过，虽知前方遥不可及，自己更是难以企及！
然，风清扬还是忍不住惊呼追问：“破碎虚空如何？”
岳不群和方证大师、冲虚道长所有人此时也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刘天，视线一秒也不远移开！
“武道先贤，曾有人破碎虚空而去，且，不止一人！”刘天仰视明月，眼中神往之色显露无遗，那些破碎虚空的高手距离自己太远，但却绝不是遥不可及，终有一日，自己也会如他们一般，剑碎虚空，破碎而去！
方证大师此时方寸已乱，竟急声追问道：“阿弥陀佛，莫非剑仙所言之人，是昔年少林达摩祖师，武当派的张三丰真人？”
岳不群和左冷禅、封不平等人闻言齐齐点头，若众人所知之中，有人能够破碎虚空而去，也唯有盛传千古的两位武道大宗师了！
刘天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达摩祖师是否破碎虚空而去，刘某不知，但武当的张三丰真人，只怕却是未达到那种高度吧？”
说罢，刘天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冲虚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