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司并没说那个故人是谁，但他的情绪明显不高。
凌老爷子似乎知道什么，无奈叹气。
姜染秋虽然好奇，但高三太忙，她只有周末才回离园，自然没多问。
直播之后，舆论对她明显友好很多，但依旧有风言风语，说她直播时的问题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对此，姜染秋一概不理会，月考完后第二天，就参加了中药竞赛最后的决赛。
因为之前的事儿，这次竞赛的热度很大，刘忠生干脆请了电视台，用多方位直播的方式进行。
不出所料，直播间的人气爆棚，观看人数甚至比姜染秋那天开直播还多。
一系列流程后，主持人介绍起三位导师。
“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导师，这位是市中医院李忠仁院长……这位是市中医院陶意远医生……这位是华林中学高三学子姜染秋……”
主持人话音一落，弹幕里的酸言酸语就冒出来：
【这主持人就是故意羞辱李老和陶医生的吧！】
【还说没黑幕！这个姜染秋真有直播时表现的那么厉害，怎么连个头衔都没有。】
【我怎么感觉这个竞赛就是资本家为了捧红姜染秋弄出来？】
【好恶心！走了走了，看不下去了！】
……
最后一句话几乎刷屏，但直播间的人一点儿也没少。
后台的刘忠生见此，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
弹幕丝毫不影响决赛的进程，除了姜染秋发言时，弹幕清一色的污言秽语，整体来说还算不错。
不少人通过这个直播看到了中药的魅力和浪漫，后悔自己大学没选中医中药，还有人后悔自己当初看到了这个竞赛的宣传，却没参加。
先不说赢了比赛后的奖金，但凡在决赛中表现好点，以后也是拿得出手的荣誉。
很快，竞赛就有了结果，选出了前三名。
主持人分别采访三人，最后轮到冠军李娅时，她忽然问道：“我想请教姜导师一些问题，可以吗？”
她语气谦和礼貌，但看着姜染秋的目光却满是挑衅和质疑。
【来了来了，我等了一天都精彩部分来了！】
【比赛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厉害，没想到第一个提出质疑的果然是她。】
【给冠军点赞！请冠军小姐姐撕下这个女人的假面具！】
……
“她在搞什么！”刘忠生差点爆粗，“让主持人赶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屏幕上忽然传来姜染秋的声音，“与其说是问，不如说你是想向我发起挑战吧！”
姜染秋一手握着麦，一手随意的搭在桌上，神色漫不经心。
她早就知道今天的决赛不会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冒头的，竟然还个年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丫头。
唔……好像她还是李老的孙女吧？
李忠仁的表情不太好，瞪着李娅，“这是比赛，不是你使性子的地方！”
“李老，有疑问就得提出来，她没错。”姜染秋礼貌的笑了笑，“况且，这也不算她一个人的疑问。”
说着，她转头看向直播的镜头，“我知道网上有很多质疑的声音。我的直播你们说是提前准备好的，今天的比赛你们又说我提前背过答案。无论我怎么做，似乎你们都能找到质疑我的理由。”
她说得很平静，没有委屈，没有控诉，却让那些说尽酸言酸语的人一时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