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鸨一走，沈月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小姐是八王府的人？”
“嗯。”
“我能否看看小姐的长相？”
黎尽欢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句：“这倒是没问题，不过还请沈月姑娘替我保密。”
“当然。”沈月没有犹豫地点点头。
黎尽欢这才慢慢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可以与她媲美的面容。
沈月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低头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
突然，她抬起头盯着黎尽欢蹦出三个字：“黎小姐？”
“你认得我？”黎尽欢把面罩戴回去，没想到她竟然出名到这个地步了。
沈月笑笑道：“经常听客人们提起，说黎将军府有个嫡小姐，容貌与我有的一拼，今日一看，应当在我之上。而且您又说是八王府的人，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她没有追问谣传着她是傻子的话，本人都站在她的面前了，对于谣言她也基本都是半信半疑。
“认识就方便了，不用再过多自我介绍，你去收拾东西吧，等卖身契拿来了，我就带你过去。”
沈月离开，黎尽欢从系统里换了一堆金子放在桌子上等着。
老鸨拿着卖身契走进来，看见桌上的金子两眼直放光，把卖身契塞给黎尽欢就已经完全顾不上她了。
黎尽欢起身退到一旁，询问：“劳烦问一下，你们仙居阁的姑娘都是上哪买的？”
老鸨完全就把黎尽欢当成财神爷了，她一问话，就连这种不能透露的小道消息也全都说了。
“这位小姐，你要买人就去黑市，里面你想要的什么东西都有卖，不管是活人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黎尽欢蹙了蹙眉。
天子脚下贩卖活人，皇上不管吗？
老鸨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摆了摆手道：“黑市背后的人可是大有来头的，才没人管呢，只要不明面上贩卖就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小姐你要去的话，奴家建议你带两个护卫，如果小姐单独一人前去，可能会遇到骗子被迷晕然后卖掉。”
黎尽欢点点头，抬手做了个辑：“多谢提醒。还有，我今日来过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即使是八王爷也不行。”
“一定一定！”
老鸨亲自把两人送到门口，还交代沈月到了八王府一定要听话，别被退回来了。
黎尽欢在一旁听着有些好笑，她这是怕自己回来退银子吧。
离开仙居阁，黎尽欢从袖中把卖身契拿出递给沈月。
沈月看了一眼没有接：“你把卖身契给我，不怕我跑掉吗？”
黎尽欢轻笑一声，调笑道：“你要是跑了绝对会后悔的，因为你会错失一次发财的机会。而且，我也不想跟手下人之间的关系有一纸隔阂。”
沈月盯着她手中那张纸良久。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自由，自从被拐卖后，她就被卖给过许多人，最终辗转反侧遇到了仙居阁的老鸨。
虽然那位老鸨对她不错，但她知道，那人势力贪财，迟早有一天会逼她去接客的。
如果再早几年拿到这张卖身契，她会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撕了然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