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去看看初黎。”顾清墨可没有忘记正事。
刚才是因为乐青颜在炼药，她才会站在一边等的，现在，丹炉和房子都炸了，乐青颜也可以跟她走了。
“初黎那孩子怎么了？”柳卿柏记得那孩子回来之后，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
顾清墨摇摇头，“看起来像力竭。”
“力竭？”
几个人都不是很能理解，好端端的怎么会力竭。
柳卿柏之前就从楚旭那里，知道了顾清墨安排的变态清单，算是唯一的知情人。
“清墨，会不会是你给他们安排的课业太重了？”柳卿柏这话说的还算是比较委婉。
顾清墨听懂了，其他几个就没有，“课业？”
顾清墨还会安排课业！
几个人的目光赤裸裸的表示不相信，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
柳卿柏：……
顾清墨：……
我平时到底有多不正经，才会让你们这么意外？
“你们几个小子，都飘在这干啥呢。”
几个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老头笑呵呵的在他们头顶飘着。
“原来是越长老，今日终于决定出来走走了。”柳卿柏笑着打了声招呼。
越长老身为藏书阁的守阁，很少离开藏书阁。
要说今天是因为爆炸才过来也不太可能，毕竟之前的妖界封印松动也没见他们这些长老有什么动作。
“是啊，老躺在椅子上，我这把老骨头都快僵了，就出来走走，结果没想到听到了爆炸声，就过来瞧瞧，”越长老身为一个合格的话痨，一开始说话，那绝对是停不下来的，“说起来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在天上说话，地上烫脚吗？你们看看那些弟子，一个个都被吓到了。还有哇，青颜的炼药房怎么就炸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还有清墨啊——清墨人呢？”
顾清墨在看到越长老的时候，就趁着他不注意赶紧跑了，顺带还拉上了乐青颜。
乐青颜猝不及防被带飞，要不是落地能踩到厚实的地面，他都要以为自己人没了。
陌初黎老老实实泡在温泉里，楚旭就蹲在他旁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谁也没有注意到从天而降的两个人，直到听见乐青颜暴跳如雷的大骂声，这才发现顾清墨回来了。
“师父。”
“峰主。”
顾清墨相当敷衍的对乐青颜道歉，然后把他拉过来，让他瞧瞧陌初黎。
乐青颜秉着不计较的原则，优先给陌初黎瞧瞧，训顾清墨这种事就先往后放放，不急。
顾清墨站在一边守着，楚旭则行了个礼赶紧跑去前殿，跟着孙昱洲一起练剑。
乐青颜这一次看诊的时间有点长，脸色也变得很奇怪，看得顾清墨心里一阵紧张。
“初黎，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吃过什么类似于锻体丹之类的东西？”
“回师伯，没有。”
顾清墨想了一下，锻体丹是最基础的但要之一，作用就是洗筋伐髓，固本练体，将体内的杂质排出。
当然，不可能是把所有的杂质都排出来，只能是大部分。
这种丹药只对练气期的入门弟子有很大作用，到了筑基之后就不会再吃了。
并不是说锻体丹没用，而是用处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吃了反而浪费。
又过了一会儿，乐青颜轻轻拍拍陌初黎的肩膀，差点把人拍水里去，“好好修炼，前途无量。”
陌初黎一脸懵逼，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乐青颜把顾清墨拉走，两个人去了前一天才整理出来，给孙昱洲当书房用的房间。
“清墨，你知不知道初黎最近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乐青颜关上门，单刀直入。
顾清墨仔细想了想，陌初黎整天跟她形影不离的，他接触过什么，她都是知道的。
“都是平日里吃的，并没有什么特别。”
“那就奇怪了。”
“到底怎么了？”
搞了半天乐青颜一个重点都没有说，顾清墨急的想动手了。
乐青颜给顾清墨解释了一下，她之前的判断没有错，陌初黎确实是力竭了，浑身酸痛也是力竭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但是，除此之外，陌初黎的状态可以说是好的夸张。
先不说他体内的经脉都被拓宽，就连杂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只要活着，体内就一定会产生杂质，不论多少。
就算是顾清墨这样的顶尖高手，体内也一定会有少量的杂质。
可刚才他探寻陌初黎体内的时候，却一丝杂质都没有发现，就算是肉身重塑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乐青颜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依靠丹药就能做到的，绝对是有人帮他清除了体内的杂质。
顾清墨听乐青颜这样说，就想起了陌初黎脖子上的血痕，她昨天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吻合的凶器。
而且，看陌初黎昨晚的状态，她也在怀疑昨夜是不是有人上了她的雪顶宫殿。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
“清墨，你有没有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能做到的人？”
顾清墨想了想，她认识的人里面最有可能的就是乐青颜了，其他的就没了。
“没有。”
乐青颜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他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
顾清墨相比面上的平静，心里要更加喧闹。
能让她毫无察觉的人，除非修为比她高否则绝无可能。
但是，化神期巅峰再往上就是破碎虚空。
至今为止，已经飞升的人都没有回来过，而近千年除了实际上飞升失败的逍遥散人，就再没有人飞升了。
“你先不要着急，既然对方愿意帮初黎拓宽筋脉，消除杂质，想来并没有什么恶意。”
修真者的先天灵根决定了天赋，经脉的宽窄和体内的杂质则影响着修为增长的快慢。
陌初黎的天赋本就优异，如今被消除了杂质，拓宽了经脉，那绝对是好上加好。
“话是这样说，但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说？”顾清墨一下就问道点上了。
既然对方没有恶意，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避开陌初黎说？
乐青颜干咳了一声，“咳，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嘛，我刚才说的都是猜测，万一对方只是对初黎好，实际并不待见我们呢？”
顾清墨垂眸，没有说话。
只是在心里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