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瑰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来发现还挺厚，她心头忽而涌上微酸的情绪来，拿着红包低下头，“干什么啊，只有小孩子才会过年收红包。”
裴承衍站在她身前，把手放进兜里，“我有没有说过应老师很像小孩子。”
“没有。”应瑰小声应他，摇了摇头。
“那我现在说。”他笑，“应老师很像小孩子。”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我要是小孩子，那你也是小孩子。”应瑰噘嘴。
裴承衍笑着低下头看她，两人视线交汇的片刻，他轻启唇轻笑着说：“你十八岁是小孩子，我二十岁就不是。”
应瑰闻言自然认为他是在举例差两岁的区别，噘嘴不满道，“那十八岁也成年了呢，大家都是成年人！”
裴承衍掩唇低笑，伸手拍了拍她德头，“好了，新年快乐，早点睡，明天早起一些。”
应瑰抿唇笑：“那你应该告诉我明天会给我红包，这样我起床的动力才强大。”
“那还是我考虑欠周了？”裴承衍挑眉看着她，蓦地笑了，“行了，应小姐，快点上楼睡觉吧。”
“好哒！谢谢裴先生的红包！”应瑰弯唇，“那我上楼了？”
裴承衍负手而立，“嗯，晚安。”
女孩衣摆轻摇上了楼。
裴承衍将两只猫咪放到猫窝门口，打开手机关了客厅的灯，转身上了楼。
窗外烟火未歇。
次日，雪停了很久，道路上都是未来得及清扫的积雪。
应瑰穿着嫩黄色的毛线长裙从楼上走下来。
清晨的饭冒着热气已经在桌上摆好了。
裴承衍招手喊她，“过来把饭吃了。”
“一会儿有什么安排吗？”应瑰拉开椅子坐下来。
裴承衍蹙眉沉思片刻，摇头道，“倒是没有什么安排，我在泠川没什么多的朋友，平常的助理也都被我放假了。”
应瑰眨眼：“所以你叫我早起是为了——”
裴承衍：“图个好彩头。”
应瑰：“……”说得好有道理！
应瑰坐下来安静地吃饭，碗里的米饭少了一半时忽然有人敲门。
应瑰转头看向裴承衍，却见裴承衍也蹙着眉头，抽了张纸擦手起身去开门。
应瑰一边咬着虾肉，一边转头看过去。
裴承衍走到玄关门口打开门，应瑰听见耳边传来铃声，还有一点点锣鼓的声音，离的很近。
应瑰起了好奇心，抽张纸擦了擦嘴，也站起身走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瑰凑着脑袋看过来的时候，裴承衍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回去穿件衣服。”
应瑰看到门外的事物愣了一下。
是一黄一红两只由人装扮的舞狮表演的狮子，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那俩狮子也眨了眨眼。
裴承衍转头对她道：“随机抽了几户人家表演舞狮的，说是要到后院去，你去把我的外套拿过来，还有电视机右边墙柜子里的红包，你自己也多穿点。”
“哦。”应瑰点点头，连忙应声去做。
门外的人都有些发愣，边上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是裴承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