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夏野？”
沈辞没回头，视线盯着那边的人团，轻声道。
“不然呢？”我是玉皇大帝？
“这样啊……”
看起来不太像。
“你和茶茶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她不可。
沈辞看得出来，沈思茶特别依赖他，其实他心里也是有点吃醋的。
“特殊关系。”夏野没挑明。
沈辞心里咯噔一下，没再说话。
***
“大福，沈福，你冷静一下。”沈涛觉得自己快拉不住怀里的人了。
这哪儿是人啊，这简直就是牛犊子吧。
怎么那么凶。
沈涛算是见识到了。
“呵……呵……”刘燕瘫在地上，大喘气。
头被撞破了，窟窿有点大，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死……死……啊哈哈哈哈哈。”
“真疯了。”沈涛嘴里喃喃了一句。
真疯了。
都疯了。
沈氏被沈涛搁在凳子上了，靠在后面。
沈涛抬头看见，才突然想起来，唤了一句：“小辞，快去看看你奶奶。”
“嗯！”
沈辞说完，看了夏野一眼，往他这边拽了拽：“你往这点儿，挡严实点儿。”
夏野：“……”
管的真宽。
但还是挪过去一点点。
沈思茶趴在吴织兰怀里，哭完了，还在抽噎：“奶怎么了？”
吴织兰压着她，头抬不起来，脖子还很疼。
“奶……奶昏过去了。”
“奶？！”
沈思茶被惊到了，挣扎着起来，吴织兰没拦住沈思茶，怕沈思茶再挨欺负，挣扎着也站起来，跟过去。
“奶！？”沈思茶看到闭着眼的沈氏，人就慌了。
她刚给送完的福气呢？怎么不管用了。
伸手搭上去，不要命的送。
夏野皱了皱眉，把沈思茶的手扯开。
沈思茶又倔强的按上去：“奶，我是茶茶。”
沈氏眼皮动了动，没掀起来。
“奶，我是茶茶，我摔倒了，磕破皮了，可疼了，你给我吹吹行不行？”沈思茶又说。
“你不要命了？！”夏野握着沈思茶的胳膊，扯起来，有点生气了。
“我奶奶都要没了！”
要命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管你什么事儿？”
“那是我奶奶！！！”沈思茶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夏野视线往下耷拉，能清楚的看见沈思茶脖子上发红的那一片。
很红。
嘴唇上的污紫还没褪下去。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每次都说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沈思茶挣扎着要把手拿出来。
夏野没松手，更紧了一些。
“我知道。”夏野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知道，你放开我，我要救奶奶，你放开我啊。”
沈思茶快疯掉了。
奶都快没了，要命有什么用啊。
沈思茶特别亲沈氏，睡觉不搂着都难受。
她现在都不敢看沈氏，心慌，快裂开了。
生疼。
“撒开。”沈辞淡淡的道了一句。
“我疼……”沈思茶不挣扎了，胳膊耷拉下来，盯着夏野，眼眶通红。
“你身体不好。”
“我知道……”
沈思茶扭头看着沈氏，眼泪夺眶而出。
憋不住了。
好疼啊……
“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活着？”
“不……”
“肯定不应该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