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今天好凶！！
虽然卷子打着不疼，但伤自尊。
“姐，我这个智商，还是放弃吧，我……”
“你先把这卷子做一遍。”
不怕拿错卷子，就怕他连高一的卷子都不会。
……
看到这卷子上的分数，姜弋棠难得沉默。
难得有十五分，还都是蒙对的三道选择题。
“你高三了。”
姜弋棠拿着卷子在手里看了眼，又看向那信心满满的傅少庭。
“我知道啊。”
“那你知道这个是高一的卷子吗？”
“啊？”
眼睛瞪得像铜铃。
高一的卷子只做出来十五分，姜弋棠都陷入了沉默。
大抵是从来没有教过这么笨的。
像这种高一简单到都不用大脑思考的卷子，随便拿给她以前的学生做，就算不是满分，也只是差一两分满分的程度，现在轮到傅少庭，居然连个及格线都没达到。
“知道什么是函数？”
“函数我知道！”傅少庭这会儿还觉得自己非常聪明。
看着这写满答案却又跟正确答案毫无关系的卷子，姜弋棠又放下看向他：“三角函数呢？”
“三角…形函数？”
傅少庭说到这，自己还停顿一下，也不太确定。
“……”住嘴吧。
“那我换个问法，你知道什么相关函数？”
“一元一次方程！”
脱口而出的回答。
她知道傅少庭成绩不太好，可没想到他居然到这种地步。
一元一次，那是小学就学的内容。
姜弋棠有些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吃进嘴里：“这是小学知识点。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我爸捐了两栋楼。”
傅少庭如实回答。
“……”
好了，可以闭嘴了。
教完傅少庭，姜弋棠有种比过往教学要累上许多倍。
刚到楼下，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明显怒气的傅母：“南姨？”
“棠棠……”傅母转头看向下楼的姜弋棠，眼睛忍不住又红了。
显然是之前已经短暂哭过一次了。
傅母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姜弋棠，好几次欲言又止。
那表情显然是跟她有关系。
姜弋棠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是一脸轻松，打趣道：“南姨，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不然傅叔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到时候来找我麻烦。”
“他敢！”
傅母吸了吸鼻子，对着姜弋棠招了招手，“你先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和先前不一样，傅母看着她，满眼的心疼。
姜弋棠坐过去，余光瞥见傅母手机正在播放的内容。
虽然视频里并没有出现她的脸，都被相关部门处理过了，但是她刚好今天又穿着这一身衣服来，加上南姨聪明，想到她先前说过在任市找到了父母，稍微一过脑就想到了。
——怕是姜家那些糟心事。
“我都不知道你在姜家居然受这么大的委屈。”傅母从来没想过姜弋棠居然是姜家的孩子。
也是，他们认识的时候是在帝都，也从未提到过任市的事情。
傅母虽然知道姜家丢过一个女儿的事情，但她却不知道居然是姜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