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云桑桑的小奶音，大家都愣住了。
连云灵灵也愣住了。
“灵儿，你当真说过这句话？！”
云家祖母冰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让云灵灵瞬间浑身冰冷了起来。
她如梦初醒一般哭着扑到云家祖母的脚边，一边哭一边奶声奶气地解释。
“祖母！灵儿没有说过这句话！灵儿真的没有说过这句话！是桑儿妹妹记错了！桑儿妹妹年纪小，她肯定记错了！
灵儿真的没有说过这句话！祖母您相信灵儿啊！”
云家祖母闭了闭眼，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很多。
她失望地看着痛哭的云灵儿，“灵儿，桑儿年纪和你一样大，你们甚至是同一天出生的，桑儿不比你笨！
祖母实在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心思歹毒，残害手足！
面对桑儿这么瘦小的妹妹，你都能下得去手！那府中的其他孩子呢？
你是不是也准备用相同的办法去对付他们？
让我云府的孩子一个个地死去，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那你就可以独占你所有人的喜爱了是不是？”
云灵灵眼帘颤了颤。
是这样吗？
不是的。
她想杀死的自始至终也只有云桑桑一个人啊！
若不是上辈子云桑桑害死了她，重生一世她何必对云桑桑下手？！
若是云桑桑不死，死的就是她了.....
可这些话，她又能对谁说呢？
她谁都不能说。
若是说出来，恐怕她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疯孩子了。
“祖母，灵儿从未有过这些想法！灵儿知道现在无论灵儿说什么祖母和桑儿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灵儿也不想再解释了。
灵儿任凭祖母处罚！”
云灵灵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
那就以退为进吧。
白老夫人坐在一旁听着云灵灵说的这些话，全程眉头都是紧紧皱起来的。
明明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孩童而已，表现出来的样子却不像孩童。
甚至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是带着算计和心思的。
连以退为进这一招都这么熟练！
三岁半的孩童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吗？
云老夫人想着，目光落在了还坐在床榻上的云桑桑身上。
云桑桑似乎并没有认真听着云灵灵在说什么。
反而她很认真地在吃着小手里拿着的蜜饯，时不时地咬上一口，尝到了甜蜜的味道就开心得眯起了眼。
白老夫人唇角勾起笑意。
这样的孩子才是一个真正的三岁半的孩童不是吗？
天真无邪，可爱善良没有心机和算计。
而不是像云灵灵那样三岁半的外表下有一颗充满算计的心脏。
白老夫人眼眸里闪过一抹暗光，很快消失不见。
云家祖母没有说话，云灵灵以退为进之后也没有再说话。
她在赌。
赌祖母会不会对她心软。
会不会接受她的以退为进。
内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隐隐只有云灵灵刻意发出来的小声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
云家祖母长叹一口气。
“灵儿，祖母不管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犯下了错事就要向桑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