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商隽起转头睐眼他，抢回打火机收好。
“看见程医生的朋友了，然后你司机也来了。”何生楠说完，眸光掠向病房门，“程医生在里面？”
“嗯。”
何生楠意味深长说了句：“你俩有戏。”
“不可能。”商隽起斩钉截铁否定。
何生楠故意长“啊…”一声。
“你家每月的家庭聚餐又到了。”
“我会带念璃回去。”
“哦~”
懒得听他阴阳怪调，商隽起捻掉烟扔地上，转身推开病房门。
何生楠偏头睨向他，竟见他脱了大衣才进去。
这是怕把烟味带进去？
这个新发现，令何生楠高高翘起嘴角，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娇妻——
宝贝，老公接受你的赌局，就赌阿起是日久生情移情别恋程医生，还是兑现承诺对周念璃不离不弃，你若输了，给我生三个猴子，我若输了，给你三个猴子！”
病房里，商隽起站在病床没有椅子的另一边，俯睨着程潼恩的左手。
因为他才注意到一个先前没发现的，她没戴戒指。
良晌像没注意到般，他走回椅子那边坐下，顺势摸出手机。
刚滑亮手机屏幕，收到一则大雪将至的天气提醒。
…
程潼恩醒的时候已经快天亮，商隽起还没走，坐在椅子边批阅让高见连夜送来的文件，眉目间泛着疲倦。
她暗蹙了蹙眉。
这么累，何苦在这里熬。
她平静地移开视线，试着动了动手脚，有知觉，只是动手的时候，手腕很痛，没忍住“嘶”了声。
惹来商隽起的注意力，见她醒了，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坐过去。
“醒了，除了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轻声问。
程潼恩摇摇头，然后就想坐起来。
商隽起伸手掀开被子，扶她。
“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程潼恩知道他事情多，怕是在这里守了很久，这份心她心领了，但休息不好遭罪的总是身体。
商隽起看看腕表，离天亮不远了，道：“也没多久了。”
“商先生还是回去吧，身体刚好不久，别又熬病了不治，到时候你爷爷又要找我劝你，挺烦的。”程潼恩仍是赶人。
听她如此生疏的话语，知道完全是因为昨天发生的那场不愉快所致，心里不免感到些不畅快。
“抱歉，这种事，协议到期前都不会有了。”
程潼恩不想听他多说，也不想再说话。
感觉彼此之间没什么话可说的了，商隽起也不想再留这里碍她眼，起身去拿了文件和大衣离开。
离开前想起件事要告诉她：“靳宸西那边有结果下来了，不会有案底，但需要在里面待上一小段时间。”
程潼恩望向门口，他的背影正好被门板隔绝，心里因为这个消息而微松口气。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坐到医护换班，她才发消息给江迷。
路铭的电话意外打了进来。
寻思着同学聚会快到了，她便接起电话开免提，路铭兴奋的话随之响起。
“程潼恩，我回到北城了，听同学说叶老师昨天就回到北城了！”
“我昨天见到叶老师了。”她笑道。
“是吗？早知道我就提前一天请假好了。今天能见到他吗？”
“恐怕不行，而且要告诉你个不太好的消息。”她抱歉道，“我现在在中心医院，可能去不成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