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笙把为期三年的白工合同递给纪南方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疼。
“祖宗，咱能不能……”
几乎纪南方刚开口，姜笙就面无表情的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中，纪南方铿锵的字句格外有力度。
“没问题，只要你能考到600分，别说一年，三年都可以！”
纪南方：“……”
所以，小丑一直都是他。
鹿瓷：“舅舅，大丈夫说话算话，赶紧签字画押吧。”
说完，不顾还在走神的纪南方，抓着他的手沾上印泥，就往合同上的签名处重重一按。
纪南方：“！！！”
这丫头是天生生下来克他的吧，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这还不算，逮着纪南方按下手印的鹿瓷，不仅丝毫不觉愧疚，甚至一脸邀宠模样的冲姜笙道：“笙笙子，我干的漂亮吧？”
姜笙瞥了眼脸色如炭的纪南方，轻笑，“漂亮！”
纪南方：“……”
不过，纪南方也不是那种死不认账的人，姜笙这次高考成绩，虽然在他意料之外，但却让他又一次发现姜笙的潜力。
这是个无穷的宝藏，就算是免费为她打工三年，他也毫无怨言！
想罢，抓起桌上的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过两天就是高考志愿填报，你想好报哪所学校没？”
纪南方可是从网上了解到，青大跟京大的校长都亲自上门去找姜笙了。
甚至京大的数学系教授俞秋白，公开在微博感叹姜笙是她得不到的优秀学生。
一番自我嫌弃的言论，再度让网友们炸了锅，姜笙成为了这几天全民热议的最火人物。
直接将圈内一众一线大咖都挤了下去，上门来约合作的品牌跟影视剧更是多到姜笙助理江谈晚的手机都快打爆。
因为纪南方还没跟姜笙正式签约，无法微博公开姜笙是他所带艺人的身份，一些工作上的电话他暂时不便出面的，就全交给了姜笙新招的小助理江谈晚处理。
好在小姑娘脑子活，办事效率高，倒让他省了不少功夫。
但是也因为没有公开姜笙经纪人的身份，导致各大影视公司蠢蠢欲动，想要从他这里挖墙脚。
其中，就包括之前姜笙所在的传奇影视公司。
当然，这些琐事，纪南方并不打算让姜笙知道，毕竟全国最好的经纪人就站在她面前。
再者，他是真看中了姜笙的潜力，想用心雕琢她这块璞玉，而不是像其他公司，只是将她当作快消流量的招牌，榨干她身上所有的价值。
“帝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招生办联系我了，说你要是想去，可以破格录取？”
纪南方看向姜笙，他知道这姑娘之前曾放下壮志，说非帝京电影学院不上，之前艺考也是破釜沉舟只报了这一个学校。
只可惜，没能拿到最终录取名额。
不过如今，也算是柳暗花明，以另一种更高调的姿态，得到了帝京电影学院的认可。
“替我回绝吧。”
姜笙淡然轻飘的一句话，直接把纪南方弄懵了。
“你不去帝京电影学院？”
姜笙：“嗯，不去。”
纪南方：“……”
这难道就是常说的曾经你对我爱搭不理，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
他又问，“青大、帝大也不去？”
姜笙：“不去。”
纪南方是真摸不准姜笙的想法了：“那你想去哪个大学？”
姜笙轻笑，眉梢微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