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三号？”吴林嗤笑。
三号的个头是大，但那模样，哪里像是能出水的？
这小姑娘不会真以为那是在市场上买菜，专挑个大的买吧？
“不信，那就试试。”叶瓷边在纸上写字，边说。
试试？
怎么试？
吴林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那几块原石便被人送到了台子上。
女住持笑脸盈盈，“诸位，现在开始起拍一号原石，无底价，您可以随意竞价。”
“十万。”
“十二万。”
“三十万。”
……
一时间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定这块石头的水头好。
吴林立时就坐不住了，厉声喊道：
“一百万！”
立马又有人跟着说：
“一百一十万！”
小李见叶瓷不动如山，温声问：
“叶神，你说这块石头能值多少？”
“一百二十万左右吧。”叶瓷淡定地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那块石头的确是能出水，而且还是帝王绿，只是面积不大，最多值一百二十万。
他们俩的交谈声并没有刻意被压低。
吴林原本想喊一百二十万的，话到嘴巴又转了个弯说：
“一百一十五万！”
底下有人立刻跟风喊了句，“一百二十万！”
吴林迟疑了片刻，摁住放着喊价器的桌子，指尖泛白这才将继续喊价的冲动压了下去。
他回到桌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算了，今天就是带你们来见见世面，这些都不重要。”
这话明摆着是在安慰他自己。
小李别开脸，偷偷勾了勾唇角。
这老头原本他是看不惯的。
但现在瞧来，倒也是古板得可爱。
“等一会儿你就该庆幸自己没有继续喊价了。”叶瓷靠在沙发上，颇为悠闲自在。
吴林摇了摇头。
按他的估算，这块石头的价格起码在五百万以上。
现在价格才到三百万。
“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三百万三次……一号原石是这位的了。”女主持笑着抬了抬手。
吴林羡慕地盯着那人。
接下来二号原石拍卖，他也提不起精神来。
底下喊价的人，也远远没有一号多。
最终二号原石以八十万的价格拍了出去。
“叶神，这个二号能值多少？”小李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小声发问。
“最多三十万。”叶瓷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
三十万，那不就是亏了五十万。
不过刚才那个人还亏了一百多万呢，这么算起来，买下二号原石的人也不算太惨。
“接下来是三号原石，仍旧是无底价。”
女主持的话音落下。
小李便见一直没有动静的叶瓷站起来，走到了叫价器前。
底下还是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在竞价，此时已经喊到了十五万。
不同刚才两块原石，现在他们几乎都是一万，两万往上加的。
“二十万。”叶瓷直接摁下了叫价器。
清冷的嗓音在场内回荡。
“姑奶奶，这东西能值二十万？”吴林苦恼扶额，连称呼都急得变了。
怎么看，那块石头都出不了好水头。
“能。”叶瓷红唇轻启，淡定地吐出一个字。
好吧，二十万他还是能掏得出来。
就当是帮少族长还救命之恩了。
不仅仅是吴林，就是底下那些人也在不住议论：
“这是谁啊，钱多造的吧，这玩意儿拿回家不嫌丑啊。”
“就是，二十万买什么不好，买个石头。”
“估计，是谁家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吧。”
……
另一边，十一号雅间内。
一个长得不错，但眼神凶狠的中年男人望着下面，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景先生，您觉得这个人是赚了还是赔了？”男人回过头问。
沙发上，一个男人带着半面古怪的铜黄色面具，修长好看的手指放在扶手边，轻轻点过。
他自沙发上起身，长腿一迈，走到了窗边。
听到底下那些人的议论声，他那双薄唇微微上扬，不答反问：
“赵先生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