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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黑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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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回逃也似的回到别馆时,已是过了子夜。

同住别馆的其他几位领将早已歇下,夜到深处寂静无声。

中庭里点着灯,肖南回虚浮的脚步顿了顿,心底突然升起些希望,急急忙忙往前快走了几步。

可中庭空空如也,肖准并没有在等她。

此时此刻,她最想见、也最怕见到的人,就是肖准。

她想见他,告诉他自己的迷惑和彷徨。

但她也害怕见到他,害怕被他看出端倪。

那只点在她心口的手、隐晦却热烈的话、落在她唇上的那团火,都似生了根一般在她脑海里,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

一种奇特又令人不适的情感占据了她的身体,几分慌张、几分羞耻、还有几分......背叛感。

为什么会有背叛感呢?肖南回想不明白这件事。她只想用肖准的音容相貌洗去那人在自己身体中留下的记忆。如果是今夜,她或许可以鼓起勇气倾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思绪,如果是今夜......

可今夜,偏偏肖准没有回来。

中庭的石桌上留着一盏油灯,兴许是巡夜的士兵留下的。肖南回将那灯点亮,又在石桌旁坐下来。

她还不想回自己的房间,不想爬到床上,不想进入睡梦之中。她害怕睡着以后那人又入梦来,将她戏耍一番、来回摆弄。

就算此时此刻她还清醒着,老天也偏不遂她的愿,将那段羞耻中透着缠绵的画面,唱戏般反复在她脑海中演来演去。

时辰一点一滴地流逝,肖南回眼巴巴地盯着那盏油灯,心中祈祷着肖准快些回来。

此行来焦松县,加上往返脚程也就几天的时间,她与肖准都有军务在身,实在不可能顾及到许多,便没有带上杜鹃和伯劳。

她没让杜鹃跟来,是体恤她车马劳顿、不值得折腾这一趟,而她不让伯劳跟来,却是嫌她折腾旁人、生怕捅了娄子。

可此时此刻,她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只有身体筋疲力尽,她的思绪才能停下来。如果伯劳在,她还可以挑衅对方一番,来个大战到天明。

枯坐了一会,肖南回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

这是白日里那算命的画下的,丁未翔嫌那张粗糙,最终还是教人重新画了分发下去,这张原始稿便留在了她手上。

脑子里乱哄哄的声音停不下,肖南回索性就着那盏昏暗的油灯,对着邹思防的那张画像开始琢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别馆侍从领着一队前来分发流程帖子的礼官进来,一抬头被中庭里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侍从原地站了一会,走近前定睛一瞧,才发现那人影似乎是光要营的女将军。

对方发髻散了一半,头发上还结着层霜,手里捏着半张黄纸,一动不动地趴在石桌上。

“右、右将军?”

那人形颤了颤,慢悠悠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青白浮肿的脸来。

“什么时辰了?”

侍从定了定神,细声细气道:“辰时了。”

肖南回猛地站起来,一不小心将桌上那已经燃尽了的油灯打翻,也无心去顾及,急急忙忙问道:“昨天夜里大将军可有回来?”

侍从摇摇头:“小的守夜到天亮,右将军是昨夜最后一个进院子的。”

肖南回的身形顿在那里,许久才动了动,将那油灯扶了起来。

她的脸有些冻僵了,此时此刻已经做不出失望的神情来。

侍从察言观色正要退下,转头却又被叫住。

“先生可否能帮忙安排送封信?”

“当然,将军尽管吩咐。只是焦松是个小地方,驿站没有快马,若无军令调配信使,送信回阙城估摸着也同返程的日子差不多了......”

“不是送去阙城。”肖南回将薄薄的信笺递给那侍从,“是送去霍州的。”

那封信是她昨夜犹豫很久后写下的。

如果说祭典上出现的“邹思防”便是仆呼那的领头人,如今的重重迷雾便算不上一点破晓的希望都无,至少她曾到过邹府,而邹思防也并非来去一身轻、没有家眷的人。而如果这个“邹思防”有异,他的家人或许能够察觉一二。

仆呼那的事,必须有个了断。

她反复说服自己这是职责所在,与那人无关。却已忘了最早霍州之行实则是为了肖准。

侍从领了信便退下了,临走前将礼官留下的帖子照例给了她一份。

帖子上记录的是今日祭祀的大致安排,肖南回一目十行地瞧了瞧,确认基本与自己无关。

好不容易有一天得闲,她不想一个人在别馆度过。

想了想,她牵了吉祥往驻守的黑羽营而去。

黑羽营是皇帝近卫,直接听命于皇帝调遣,按理说应当驻扎在帝王行宫附近。可这一次晦日祭,黑羽大营却设在别馆众多的焦松外城。

阙城附近的别馆有数座,其中又以焦松县的最为密集。先前杜鹃曾说漏嘴,她又从姚易那里探到些消息,基本确定白允就被囚禁在焦松一带的别馆之中。可究竟是哪一座却不得而知。

但昨天长宓台发生的事却给肖南回制造了一个机会。

以丁未翔的判断力来说,他一定已经察觉到了那紫衣刺客同白氏之间的关系,是以昨夜帝王行宫守备格外森严。

而祭典抢夺秘玺之事既与白氏有关,白允所在别馆势必也会加强守备,以防那燕紫或其同伙趁乱与之联系。

她实则也并不知道就算找到那处别馆、找到白允,自己又能如何。只是在肖准离她越来越远的这些日子里,她心底一直有种说不清的预感,而昨夜肖准彻夜未归,似乎更加逼迫她去确认这种猜测。

对她来说,那处别馆里住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残忍却引人探究的谜底。

策马奔袭小半个时辰,她将吉祥拴在黑羽营驻扎地外不显眼处,步行来到营地入口处。

黑羽营的明卫很少,但暗哨颇多。她并不想蹚过烂泥、爬过铁蒺藜、翻墙翻到一半的时候被人一箭射个透心凉。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在肖南回对着营外守卫犯愁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手腕上的东西。

在碧疆的时候,皇帝曾经给过她一枚玉质的手环,那东西瞧着不堪一击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时间久了她也暂时忘了这档子事,如今突然想起,倒是无意中帮了她一个大忙。

定了定神,她大摇大摆走出隐蔽处,径直向入口守卫而去。

即使瞧见她穿着光要营的甲衣,黑羽守卫如往常一般迅速将她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光要营右将军肖南回。”

随后肖南回轻咳一声,带着几分不确定似地露出手腕上的环。

那黑羽守卫瞧了一眼,胄甲下的眼睛露出明显的惊讶来,他犹豫了片刻并没有立刻放行,语气却客气了许多。

“圣驾未离行宫,右将军为何会来此处?”

肖南回瞬间紧张起来。

皇帝给她这东西的时候,确实说的是出入圣驾左右,没说哪都能去。她先前理所当然地以为皇帝身边都出入自由,一个黑羽营还能拦她?可到头来还是对鹿松平那滴水不漏的妖人低估了太多。

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肖南回努力让自己回想起伍小六面不改色扯谎的样子。

“这个......不是昨日祭典上出了岔子,那刺客与同伙还下落不明。我与那凶徒交过手,特意来同鹿中尉商议一下对策。再多的......”她故作严肃地顿了顿,“恕我不能告知。”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片刻,两侧的黑羽守卫终于收了兵器退开来。

“右将军到访一事在下会如实禀报中尉,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肖南回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故作淡定地点点头,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营地。行了数十步回头偷瞧,发现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放下心来,快步向着守营中尉的帐子而去。

伍小六曾经曰过:说谎话要真假掺半。她从前嗤之以鼻,如今却打算将其奉为经典每隔一段时间便复习一遍。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是来找鹿松平的。

只不过当然不是来找他商议什么对策。

一个鹿松平再加上一个丁未翔,如果这两个人都搞不定的事情,她从中横插一脚又能解决多少问题呢?

天成四大军营各有排兵布阵之道,但她有了先前在岭西营地的经历,对黑羽营并非完全不熟悉。而且此次跟随圣驾来到焦松的同官阶中尉并不多,她没费太多功夫便找到了鹿松平的帐子。

太阳方才升起,帐子里还有些昏暗,肖南回仔细确认了一番情况,这才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

帐子内整洁到有些诡异,丝毫看不出有人常驻于此的痕迹,只有正中那张垫了兽皮的大案上有些杂乱。

可怜她其实没有多少同鹿松平深入打交道的经验,只能认命地先从那看起来最有希望的案子上翻看起来。小到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纸灰、大到需得两人才能抬得动的布阵沙盘,她究竟要翻到何时才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啊!

肖南回深吸一口气,用入口处固定毡帘的玉钩做了个简易的预警装置,随后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案子上东西繁多,又杂乱无章,须得小心记下看过的顺序,每翻看一样东西,还要记得放回原位,简直是对人心智的莫大摧残。

翻着翻着,她突然就有点委屈。

为什么她总是要把自己置于“偷鸡摸狗”的境地呢?前有夜探邹府被那主仆二人耍得团团转,后有夜探康王行宫被鹿松平那厮拿剑追着砍。

这哪里是一个得了封赏的将军应该干的事啊!

肖南回悲愤想着,手上动作不停。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她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一点节奏,正翻看得有几分渐入佳境、酣畅淋漓之时,一道声音冷不丁地在她背后响起。

“你怎么在这?”

肖南回浑身一僵,不用转过头去,也知道来的人正是鹿松平。

碧疆一战过后,她已有许久未见过他。昨日在祭台上接受赐剑时,他似乎也并不在台上,八成是在外围同丁未翔打配合。

这人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无声无息,不仅完全没有触动门口毡毯上的玉钩,就连脚步声也是半点都无。

他真该昨日去祭台上扮鬼吓退那燕紫,而不该屈尊在这当个中尉。

肖南回按下腹诽,尽力做出一副亲切的模样转过身来:“许久未见,鹿中尉可好?我这不是惯常巡视,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语毕,她瞬间感觉自己袖管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果然比说谎更令人难受的,是对着鹿松平说谎。

鹿松平细眼一眯,并未当面揭穿,说出口的话却令人恶寒:“光要营离这里少说也有十里地,右将军竟同我关系近到如此地步,当真令人受宠若惊。”

肖南回掩面干咳,试图遮一遮脸上的尴尬之色,心中默念伍小六守则。

她方才是怎么对门口守卫说的来着?

“这个......倒也不全是为了看你,这不是昨日祭典上出了岔子,那刺客与同伙还下落不明。我与那凶徒交过手,特意来同鹿中尉通个气......”

鹿松平点点头似乎认可了她的说法,身形却绕到那案子后,目光扫过其上杂物,犹如霜寒凋草木、北风摧秀林。

“却又不知右将军为何绕着我的案子打转、还将衣袖挽得那样高?”

肖南回近乎节节败退,余光落在那案子上放着的弓箭杂物,急中生智道:“自然是在研究这先前缴获的碧疆弓箭。至于这袖子......实在是琢磨到兴起之处,心血来潮、难以自已......”

她这厢刚手忙脚乱放下袖子,鹿松平已拿起桌上那把纤长的碧疆弓箭,熟练摆弄着上面还未上紧的弓弦。

“既是如此,右将军看来是有些见解了,何不说来听听。”

眼前这人的箭法她是见识过的,这见解说不好怕是又中奸计。

迟疑一番,肖南回才低声道:“早前战场上交锋时,我发觉对方弓箭手的射程比天成要远许多,待查看过他们的兵器后才发现,原来是弓的构造、材质不同。”

鹿松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有了些兴趣:“哪里不同?”

肖南回捋了捋思路,缓缓道:“就拿这弓臂内侧的弓面来说,天成的落雁弓和王弓用的是岩羊角制成,虽坚固耐用,但过于沉重僵硬。而这把碧疆弓用的却是本白、中青的水牛角,不仅长度更有优势,而且弹性韧性都更胜一筹。”

鹿松平终于看向肖南回,眼神中多了些意外。

”你并非□□手出身,能觉察到这些差别,也算得上可贵了。“顿了顿,他将上好弦的弓放到一旁,“可惜的是,天成气候偏冷些,更少有湖泊河流,大规模使用水牛角制作弓面也是不现实的。”

对方如此认真作答,便教肖南回有几分忘记了这只是自己先前找来的借口。她沉浸在弓箭的思路中,认真问道:“若是将两种弓结合一番,是否会另有收获?”

“弓与箭需搭配得当才能发挥效力。若要改弓制,箭也必须跟着调整。前后从磨合到投入使用,少说也要数年才能完成。”

这一层她倒是没想到,但这话却令她想起先前在碧疆目睹鹿松平射杀夜蝠的情景。

“先前见你射过破云箭,不知搭上这碧疆弓又如何?”

“我的弓是特制的,只因破云箭的箭簇较沉,箭挺与箭杆一体而成,弓不拉满石无法发挥效力。而且一支破云箭需耗费工匠三日时间才能打成,便是用做精锐弓箭手的配给,也是太过奢侈。”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肖南回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后悔和对方聊这个话题,想要草草收个尾。

“我一个用枪的自然不太懂你这弓箭中的弯弯绕绕,黑羽营能够做出黑羽箭,总能找出一两个能人供你差遣。”

谁知鹿松平听了这话,反而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见肖南回仍然一脸迷惑地望着他,这才缓缓道:“黑羽营如今所用的黑羽箭,是当年的朔亲王亲自所创。随后青怀候又在此基础上亲自改良了箭矢的锻造手法,这才使得黑羽箭可以百步穿甲。”有意停顿片刻,他看向肖南回,“你是肖府中人,竟连这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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