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埋怨程修己一样，这使得程修己和正在偷听中的唐渺渺同时愣了愣。
也不多言，程修己伸手搭上柳溪瘦弱的肩膀，又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只要不是你做的，都不要承认。”
柳溪又道：“不用程叔叔你说，这一点我也知道。”
程修己凝望着柳溪，抿了抿唇，然后慢慢道：“我言尽于此，你先回去吧。”
“行，那程叔叔再见。”柳溪迫不及待的溜了回去。
慢吞吞的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唐渺渺气道：“这小孩真没礼貌。”
程修己没有接话，反而转移了一个话题，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刚刚在偷听？”
“这怎么能叫偷听呢？”唐渺渺调侃道：“你不是知道我的存在吗？”
刚刚程修己明明就已经看见了唐渺渺，然后默许唐渺渺躲在树后偷听。
“对了。”唐渺渺看向程修己，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为什么要资助他们家？想当大善人吗？”唐渺渺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程修己眼眸轻敛，幽幽道：“他父亲对我们家有恩。一次，我偶然遇到他的母亲带着他坐在街上乞讨，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所以就想帮帮他。”
“哦……”唐渺渺似乎知道了什么，也不在继续追问下去。
气氛突然就僵住了。
程修己出声提醒道：“走吧，我们回去。”
唐渺渺答道：“好。”
……
程修己骑着自行车载着唐渺渺。
唐渺渺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孙老头他愿意收留柳溪，这说明孙老头他是一个好人。可是，孙老头他为什么要变坏呢？”
程修己一边骑车一边答道：“或许，当没有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好人。”
唐渺渺：“……”
是呀，这就是利己主义，人的通病。
心里莫名不是滋味，程修己这话，就像这凛冽的寒风刮得唐渺渺生疼。
唐渺渺搂着程修己的腰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骑车到路口，程修己突然停了下来。
唐渺渺搂着程修己的腰，枕着程修己的背，差不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程修己突然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嗯？唐渺渺眯眼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里是路口，通往村里和镇上的分叉路口。
“不了。”唐渺渺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低声喃喃道：“我今晚不回去，我要回我们租的房子睡。”
今晚唐渺渺的计划是跟踪监视孙平威，所以唐渺渺早就告诉刘姝婷她今晚不回家。
心里疑惑，程修己问道：“你不回家，你的家人不担心你吗？”
话一出口，程修己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好像对唐渺渺的家庭一无所知，虽然唐渺渺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没事，我已经提前告诉过他们了。”唐渺渺抬手锤了锤程修己的后背，催促道：“赶快把车骑回去，我都要冷死了。”
“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的？”话毕，程修己加快了骑车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