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被人盯上了
老太医点点头，知道付云琛说得是对的。
他沉默了一瞬，很快便想到了一个问题。
“敢问王爷，您说的那个中了毒蛊的人可是……可是陛下？”
“正是！”
随着付云琛的声音落下，老太医吓得浑身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季池连忙扶住他，他才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在季池的搀扶下，老太医缓缓站起身来，对着付云琛一拜。
“王爷，恕下官无能，不能替王爷分忧，告辞！”
说着，老太医转身要走。
付云琛连忙上前，拦在他的面前。
“太医这是为何？”
“王爷，那可是皇上啊。不要说是下官了，就是整个太医院也不会有人敢给皇上开膛破肚的！”
“这个你放心，父皇若是知道您是为了替他治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皇上圣明，自然是不会为难下官。可眼下大权全都落在了瑞王殿下的手里，倘若下官失败了，瑞王岂会放过下官？就算下官不要命，但也得顾及全家老小的性命。”
说着，老太医拂开季池的手，在付云琛的面前跪了下来。
“王爷，求您看在下官为皇家鞠躬尽瘁几十年的份上，饶过下官和下官的家人吧！”
“老太医快起来。”
“王爷不答应放过下官，下官就……就在此地长跪不起了。”
闻言，付云琛身形微僵。
他转头看向季池，却见季池摇了摇头。
旁人或许不了解他师父的性子，但他是了解的。
师父将家人的安危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只要是涉及到家人的性命之事，师父就会变得谨小慎微。
就算王爷今日是说破了天，师父也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季池的神色，被付云琛看在眼里。
他弯下腰，亲手去扶老太医的胳膊。
“太医请起，本王不为难你便是了！”
“多谢王爷开恩。”
老太医对着付云琛一拜，缓缓站起身来，带着季池快步离开了前厅。
仿似生怕走慢一丁点，付云琛就会改变主意。
付云琛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远去，眉头紧紧一皱。
若是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救父皇的话，就只剩下林潇潇了。
可现下林潇潇被软禁在宫里，他根本连见都见不到她，更何谈让她替父皇治病了。
忽地，付云琛想到了一个人。
付明澈会拦着他，但却不能不给她一个面子。
让她进宫去找林潇潇，是最合适的！
两名太医刚回到宫里，便收到了付明澈的传召。
两个人面面相觑，面色都有些沉重。
他们刚从湘南王府出来，付明澈就要见他们，看来他们是被付明澈的人盯上了。
两个人来到皇帝的寝宫门口，御林军并没有阻拦他们，将他们放了进去。
推开门走进寝宫，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龙椅上，神色木讷的皇帝。
“二位不在宫中当值，这是去哪儿了？”
两个人刚看了一眼，便被付明澈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快速将目光收回来，对着付明澈一拜。
“下官与季太医受湘南王之邀，去了一趟湘南王府。”
知道付明澈是明知故问，老太医不敢在他的面前说谎。
付明澈赫然站起身来，佯装诧异地看向站在面前的二人。
“哦，七弟病了？”
“湘南王身体康健，没病。”
“既然没病，那七弟邀你们过府是为了何事？”
随着付明澈的声音落下，两个人立刻沉默了。
老太医敛下眼眸，眉头紧皱着。
付明澈看见他这副表情，缓步来到他的身边。
阴鸷而又冰冷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老太医。
“怎么，有何事是不能告诉本王的？”
“没……没有！”老太医抬眸对上他的眼眸：“湘南王邀下官去湘南王府，是为了问下官对开膛治病是否有把握。”
闻言，付明澈眉头一皱，眼眸里划过一抹疑惑。
但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双目无神的皇帝，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喝茶的白玉露。
白玉露察觉到他的目光，将茶杯放下来，起身来到老太医的面前。
“湘南王这是要为谁开膛治病？”
“是……”
老太医的话刚出口，季池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能说。
老太医挣扎了一瞬，将他的手拂开。
“是为了皇上！”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季池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付明澈和白玉露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脸色忽而阴沉了下来。
仅是一瞬，白玉露又将目光重新落在老太医的身上。
“你是如何回答的？”
“下官从未为病患开膛破肚，心里没有把握。加上这个病患是皇上，老臣没敢应承，当面拒绝了湘南王。”
“做得不错！”付明澈满意地点点头：“七弟真是胆大包天，还想剖开父皇的肚子。万一父皇的龙体受损，他担当得起么！”
老太医垂下头，沉默不语。
虽然他从来没有开膛破肚的经验，但若病患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倒还真有五成的把握。
可惜，这个人是皇帝，五成把握可不够。
稍不注意，就将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给搭进去了。
“没事儿了，你们先回去吧！”
付明澈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老太医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了没几步，付明澈的声音又再次从身后传来。
“等等！”
忽地，老太医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声。
季池扶着他，能够感觉到他浑身轻微地颤栗着。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老太医缓缓转过身，将心中的恐惧压下。
付明澈缓步来到他的面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医不用紧张，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今日之事切莫跟旁人提起，就算是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不行。”
“下官明白！”
“嗯，走吧。”
付明澈摆摆手，看着他们二人转身离开。
直到殿门被重新关上，他才敛下笑意，转头看向白玉露。
“付云琛说的开膛破肚的办法，对父皇的情况有没有用？”
“有用！”白玉露点点头：“看来他已经知道父皇是中了毒蛊，想要剖开父皇的肚子，将毒蛊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