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向来整理得一尘不染，浑身透露出飘飘欲仙的感觉。
可是如今，仇怨和戾气占据那双好不容易才净下来的眸子，变得浑浊不堪。
南宫毓不经通报直接走进来，看着眼前的墨言。
他再也没有半分尊贵模样，因为发狂发怒，正颓废的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他回过身朝门口的地方看去，却见到南宫毓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是你让贤妃去刺杀皇上的？”南宫毓目光犀利，目光仿佛把墨言身上给生生剜出一个洞。
“那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一母同胞，我竟想不到你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你当真枉为出家人。”
见他继续沉默，南宫毓相继出言。
诚然贤妃多次对她下杀手，可是最后这个一辈子做替身的女人，死在亲哥哥的陷害里，当真是让她惊讶与心寒。
“你还有脸来？”墨言眼底猩红，走上前去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南宫毓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是你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把所有人都当成掌中之物来玩弄。”
墨言亢奋又激动的走过去，但凡现在一用力，足矣掐住南宫毓那雪白纤细的脖子。
“皇上的病是你治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本王？”
她眼神嘲讽的看着他说道：“我不过是为了天下百姓。只有君王好，才是黎明百姓之福，我这都是为了黎明百姓，再说你为何毒害皇上？心里清楚，用不着我来说吧！”
墨言顿了顿，眸子带血：“你知道，他弑父杀兄，心狠手辣才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本王是为民除害，为朝廷振纲常伦理。”
南宫毓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模样，却毫不为这个理由所打动。
“你从一开始，就害得王爷母妃沦为你们兄弟二人的玩物，你真以为当年的事情就处理那样天衣无缝？若不是你的故意为之，皇上怎么可能遇到衍琛的母妃，又怎会演变为如今的悲剧？”
墨言最后的伪装突然被南宫毓拆穿，堵的他哑口无言地瞪着南宫毓没有说话。
南宫毓脸上似笑非笑，然后冷哼一声，“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怎么不说话呢？”
一边说话的南宫毓，一边朝他身边走去，一字一句，好像插在他心窝里，那么疼，让他无法呼吸。
过了良久，墨言挂不住面子反驳她，“可是明明是他夺走了乐玥，是他害她英年早逝，而我，自始至终都是可怜虫，原本是一母所生，他却玩弄心计当上皇帝，本王只能藏拙屈居人下，这不公平，不公平！”
南宫毓不听这个癫狂男人的诡辩，垂眸之间，想起先王妃惨痛的一生，脸颊有清泪划过。
“是他把乐玥占为己有，是他害死了乐玥，现在你竟然说是他是好皇帝，凭什么？”
“拥有了乐玥，还让乐玥生下了墨衍琛，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墨言大声怒吼着，因为生气，因为不甘心，所以墨言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不甘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