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货比三家
顾锋的三轮车旁边是一个卖衣服的小摊，老板很年轻看着就十多岁的模样，刚刚送走一位顾客。
虽然生意做成了，但赚不多什么钱，心情也郁闷。
现在的顾客越来越会压价了，直接对半砍。卖吧，没能赚钱；不卖吧？更没有钱。
“摆摊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以前送个小头绳小头花一类的小东西，大家就很高兴，乐颠颠的，但现在？呵呵，看不上了。
“前不久，我遇到一个顾客，买一双袜子要求我送一双鞋。呵呵，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大富翁做慈善。”
小老板和顾时年吐槽，“你说，这些人过不过分？”也亏得他们能说出口。
又有顾客了，小老板立刻扬起笑容，殷勤认真的推销自己小摊上的东西。明明是最不值钱的地摊货，但却成为小老板嘴里最高大上的存在。
有外国人过来，小老板立刻请顾时年帮忙，答应过后请她和橘子汽水。顾时年帮小老板卖出一个小摆件，是小老板自己用木头雕刻的。在来羊城之前，小老板是一个还没有出师的小木匠，手艺不错，所以平时的时候也会做些小手工放在小摊上卖。
外国人很喜欢这种有着古风味的小手工，常常能卖出不错的价钱。顾时年建议他多学习外语，最起码要能简单的交流。
顾时年又告诉对方，外国人大概喜欢什么类型的手工品，“......手工复杂，最好就是能编造一两个小故事。编不好的话，就直接从《西游记》或者《红楼梦》里面找、选......”
小老板一脸为难尴尬的告诉顾时年，他不识字。
不识字没关系，听说过《西游记》也行，或者去买一本公仔书看也是一样的。
顾时年鼓着腮，很不卫生的咬着吸管，看着不远处的中年妇女好像不知疲倦的讨价还价，换了一个个小摊看得的都是同一款包包。
为了节省一毛几块钱也不容易。
或许，她是以讨价还价为乐？
顾时年让顾锋来夜市摆摊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锻炼顾锋的胆量、口才还有交际能力。别人来夜市，可能也是另有目的？
说着的，顾锋的变化有目共睹，一天天的不一样。以前，顾锋自卑不敢说话，但现在能和别人侃侃而谈，当然谈论的内容大部分都和顾时年有关。
顾锋夸起女儿来一套一套的，滔滔不绝，有说不完的话题。
顾锋喜欢和别人说起女儿，喜欢炫耀女儿，喜欢被人羡慕妒忌有一个好女儿。几乎整个夜市的小摊贩都知道顾锋有一个好女儿，考试双百，还能拿冠军的好女儿。
如果谁的小摊上有外国人光顾就会找顾锋或者顾时年帮忙，顾时年一般都会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老父亲。
也幸好老父亲足够努力，一般的对话已经没有什么题。虽然口音还是奇奇怪怪，但也能听懂。
不远处的中年妇女已经和小摊主吵了起来，你要压价，我不愿意，你嫌弃我的包包不好，我认为你没有钱买不起。
顾时年双手托腮思考人生。
生活不易，都难。
自己难了，然后为难别人。可能这个为难别人的过程也是一种乐趣。
顾时年很喜欢看这种热闹，觉得有烟火气。
上辈子，顾时年很少有接触这些的时候。吃的，家里的厨师精心准备，营养均衡；穿的，有各种大牌送来最新款任她挑选，或者量身定制；住的？更是有名的顾家山庄。
这样的热热闹闹的烟火气，让人觉得生活很真实。只是，顾时间没想到，中年妇女还会再回来，然后看的还是刚刚讨价还价一个多小时的包包。
货比三家，然后还是他家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