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程一垣
顾时年看着对面的荣家牛老大嘴角抽抽，有些想笑，这不是大佬，这应该是‘傻大个’吧？
荣家大佬牛大财，牛高马大，粗憨粗憨的，光着头，带着手指粗的大金链子，手臂上的纹身因为发胖而变了形......咧嘴笑的时候比顾锋更傻更憨。
这形象和顾时年曾经在电视、电影里看过的各路大佬形象不相符。狡猾精明，没有；阴险算计，没有；心狠手辣，没有......
所以，他是怎么服众的？
别人又是为什么没有把他拉下位，取而代之？
超级违和。
就好像有一天告诉她，说梁山伯当家的不是宋江而是大和尚鲁智深，让人很难不怀疑真实性。
顾时年看向坐在大佬旁边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精致得像个漂亮的洋娃娃，脸色苍白娇弱，好像一朵随风飘扬的小花随时能倒，一双眼睛清澈又明亮没有一丝一毫的桀骜不驯也没有想要当古惑仔的中二。
干干净净，看着就应该是坐在教室里的学长哥哥，而不是‘吃大茶饭’的古惑仔。身后还有陈大富、陈有钱、吴强大、发财哥......
这名字......
无语。
虽然对这画风清奇的荣家好奇，但顾时年并不多问，因为他们不过是利益交换。荣家帮她把伤害顾锋的人找出来，而顾时年送他们一份大礼，一份大哥大手机的技术。
顾时年手里的技术比目前港版的更先进更好，辐射性也减到最低。
这两年，大哥大在港流行起来，好几万一个，但大家不知道最早一批大哥大有着很强的辐射性，长时间使用会让人的脸部僵硬抽搐，甚至整个面部、脑部受到伤害......有些针灸后能治疗恢复，但有些则留下永久性创伤......
顾时年提供的这份技术能让辐射伤害比市面上的大哥大降低百分之七十。
“再免费送你们一个消息，事关你们荣帮生死存亡的消息。至于报酬？等你们享受了这个消息的好处后在说。”
现在说再多也有吹牛皮的嫌疑。
顾时年看向旁边的少年，等待他的决定。
程一垣则看向旁边的牛大财，“老大？”
“啊？哦。我是老大。”
呵呵。
猪队友，不打自招。
装也装不像。
看似牛大财是老大，但在说话期间多次看向旁边的少年，明晃晃的把‘老大，我该说什么？’写在脸上。
当别人眼瞎是傻子？
荣家谁是大佬，顾时年不关心，“一个消息，买不买？”
买。
“最近两年全部沉寂下来，不要再触及任何违法犯罪，该收的收该砍的砍该断的断......曾经犯事的统统送到港或者国外藏一藏，躲一躲。当然，如果该死的可以留下。”
为什么？
“今年是1983年。”
具有时代影响的一年。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严厉打击违法犯罪。
重拳出击。
“你也可以不相信。”
“我相信。”程一垣捂住心口，猛‘咳’起来，好像能把肺咳出来，一张苍白的脸瞬间通红，眼底还有泪珠滑落。
娇娇弱弱。
楚楚可怜。
羸弱得好像随时能就断气。
“命不久矣？”
如果真这样，顾时年想她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合作对象？
程一垣突然就笑了，“苟延残喘。不过......应该还能活不少年的。”
“那就好。”
毕竟，刚刚种下一颗种子要是没有收获，她会不高兴的。
“老大，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值得你亲自出面吗？”老大不是一向觉得这个世界没意思，这么世界的人没意思，想去地狱或者天堂看看玩玩吗？
为什么突然对一个小姑娘感兴趣？
牛大财立刻怀疑他家老大是不是在无聊中变态了。
程一垣冷笑一声，“呵，小女孩？会借刀杀人的小女孩？能精准的找到你然后成功说服你的小女孩？”
“你是牛大财，不是牛大叉。即使脑细胞不活跃，也不要忘记自己还有个脑。有时间光顾小发廊不如动一动你的钝脑子。”程一垣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如刀，能眨眼间让人片甲不留。
程一垣轻轻的捏着脖子上挂着的红宝石，“有意思。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还以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乐趣了呢。”程一垣突然觉得还是活着的好。
“老大，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老大，你能犯法、犯罪，但不能变态......”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