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凌小离立刻停止了挣扎。
她僵硬地扭过头，“林，林诚？”舌头还有点打卷。
林诚心疼地应了一声，“嗯，是我。”
下一秒，
女人转身，白嫩的胳膊穿过男人双臂与身体的空隙，在其背后用力相和。
凌小离紧紧抱住了林诚。
豆大的泪珠瞬间涌出眼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诚！呜呜，吓死我了！周，周彦他要强间我！呜呜呜，他，他，他个流氓！混蛋！畜生！呜呜……”
林诚更心疼了。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哭得这么惨，更何况是他心爱的女人。
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凌小离哭得稀碎，他慌忙安慰道：
“是，他是畜生，是渣滓，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不哭了，不哭了。”
“呜呜，他现在，在哪？呜呜呜，我，我要，打死他！呜呜……”
“你打手疼，我帮你打死他。”
“好！呜呜呜，不，不能打死，呜呜，你会，会坐牢的，不要你坐牢！”
“好，那就不打死，不哭了不哭了。”
“不行！要打死！呜呜呜呜嗝……”
林诚出了一脑门汗，只知道顺着凌小离的意思应和。
他从没安慰过哭泣的女人，还是喝醉的哭泣的女人，而且凌小离搂着他，他还不能回搂凌小离，因为不妥。
凌小离此时后背一片光滑，只有几根带子，所以他双臂悬在半空，眼睛也直视着对面的墙壁，不敢低头。
林诚就这么乱七八糟地和凌小离重复着打不打死的问题，忽然，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题一转，
“林诚，你是个讨厌鬼，你最讨厌了！呜呜呜……”
林诚：？
林诚今晚也喝了酒，虽然这一番折腾让他清醒了一些，但脑袋到底没有平日灵光，
“我怎么讨厌了？”
“呜……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我？呜呜……你要是不喜欢，不喜欢我，嗝，我就不用拿，嗝，拿周彦做挡箭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呜呜呜嗝……”
即使脑袋不够灵光，林诚也听明白了凌小离这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的话是什么意思，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挡箭牌？为什么说他是挡箭牌？”林诚发现自己有点急切，赶紧稳了稳，放慢语速，“你亲口告诉我你喜欢周彦的，你忘了吗？”
声音很轻，饱含期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回答。
“我，我才不喜欢他，呜呜呜……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嗝，我都烦死他了！呜呜……”
期望化为现实，漏了一拍的心跳顷刻间开始加速，他迫不及待地吐出下一个问题，
“那你不喜欢他，你喜欢谁？嗯？”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带着诱导的意味。
“我，我喜欢你啊……呜呜嗝……”
我喜欢你啊……
我喜欢你啊……
某人的大脑霎时间空白一片，一直悬在半空的双手猛地收紧，他狠狠搂住怀里的女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不妥。
我喜欢你啊……
他呼吸急促地重复道：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然而怀中的小女人没再重复，反而控诉起了他，
“十九，你勒疼我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