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容肆砚眉头一蹙，眉目冷淡地望着老太太：“您提她做什么？”
自从五年前，老太太就知道，不要在容肆砚面前提起沈知婠这个名字，可偏偏今天来到这，她还是提起了。
休息室里，沈知婠听到老夫人提起自己，面色微怔，她竖起耳朵，趴在门边，想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她忘记自己手上还拿着文件和包，啪嗒地一下，东西都掉在脚边。
容老太太视线看了眼休息室：“什么声音？”她回头，瞥向容肆砚，“里边是不是有人？”
容肆砚目光波澜不惊，“我的休息室不会让人随意进出。”
闻言，容老太太不疑有他，将茶几上的茶杯拿起，轻抿了一口后，想继续说刚才的话题。
可就在下一刻，休息室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靠在门板上的沈知婠浑身一怔，惶恐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指颤抖的摁断电话。
她就不该来这里的，破绽百出。
要是让容老夫人看见自己，她不知道她对她会是什么态度……
容老太太目光精明，瞥了眼容肆砚，将手里的茶杯搁下。
“砚儿，你确定里边没人？”她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容肆砚凝了凝目光，眸光深谙冷厉：“女朋友在里边，您还是回去吧，别吓着她了。”
闻言，容老夫人一愣，紧接着脸上有了欣喜之色，嘴角溢出笑容来，“原来是女朋友啊，干嘛藏着掖着，就不能带出来见见我这个老太太？”
“不能。”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容老夫人眯着眼，思虑了会儿，“那我先离开，不打扰你们，砚儿，记得来老宅和大家吃顿饭，方便的话记得把女朋友一起带上。”
说完，容老太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余光瞥见脚下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耳环。
瞟了一眼，容老太太就收回了目光，往办公室门的方向走去的途中。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休息室的门。
容肆砚跟在老夫人身后，“我让程进送您下去。”
老夫人应声：“行，你就快点儿回去陪你女朋友吧。”
“……”
等出了办公室，看着程进和容老夫人进了电梯。
容肆砚脚步一转，回了办公室，就见沈知婠从休息室里出来，越过他身旁要离开。
容肆砚抓住她的手腕，顺滑下去，捏了捏她的掌心，发现有汗，拧了眉，“你现在下去，待会在停车场就撞见了。”
沈知婠瞪了他一眼，停顿了片刻，抽过自己的手，转身坐到沙发上。
“你刚刚跟奶奶……”她话音顿了顿，“说了女朋友，她一定会想办法知道这女朋友是谁的。”
“知道了又如何。”他深珀色的冷眸盯着她，声音冷厉，不疾不徐地开口：“你就这么怕面对奶奶么，你怕她为什么不怕我？”
“不一样。”
他扯唇笑了下，问她：“哪不一样？”
“……”
沈知婠不理他。
垂着眼看着亮起来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