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灯光照亮了水面和云端。
顾寒城微微一怔，眼前景象也超出他的想象。
“这是……”他看向苏烟染。
身边的女孩耸耸肩，“该怎么给你解释呢……”
她正想着措辞，顾寒城却眉目舒展，眸中涌上一抹柔意，“不用解释，我知道了。从头到尾，你说你想吃野味，其实就是为了进地宫保护我。”
苏烟染：“……”
“大城城你会生气吗？”苏烟染抬起手，看着眼前俊朗卓尔的男人，莫名地心中一痛。
无论是神还是魔，今晚都是奔着他来的。
可他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多玩意儿针对！
顾寒城微微低头，好让苏烟染的手能够到自己的额头，垂眸凝视苏烟染，一瞬间像是九天银河倒悬，万千星辰闪耀，让人恨不得醉死其中，永远不要醒来。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傻瓜，有些事应该早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说罢，他俯身往懵懂的女孩脸上吻了一下。
苏烟染感觉自己灵魂深处一颤，不是没和顾寒城亲吻过，之前的治病也好，醉酒也好，都没有刚才的吻那么直击心灵。
好似眼前一幕，他们曾经经历过。
……
“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苏烟染解释道。
顾寒城轻笑，“你觉得我会因为被女人保护而生气，那倒不会，我的女孩那么厉害，以后我就安心抱大腿了。”
我的女孩？？？
苏烟染似懂非懂，这就是传说中的告白？但是又不是很明确。
她决定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天上云端传来直击灵魂的质问：
“大胆！你身为神族转世竟然和神族死敌为伍，前世是谁？为何如此胆大妄为，从实招来，神族可饶你一命！”
这话是说给苏烟染的，因为云端之上的神灵感应到苏烟染身上的气息，知道她应该是自己人，只是和今天天谴的对象站在一起，不免惹起了众怒。
苏烟染抬眸望天，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看上去有几分天真无邪，让神族一瞬间以为她要辩解，因这副绝美无双的脸庞，他们已经在心里开始原谅她了。
然而，苏烟染张口就道：“我解释你奶奶个腿！”
云端上的神灵浑身一抖，这丫头……看上去又美又仙，像是那个未经世事的无知小仙女，天生就惹人怜爱，没想到说话却这么嚣张，简直让人同情不起来。
“真是猖狂，本想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儿上饶你一命，看来今日必须给你些教训！”神灵领头的怒道。
苏烟染伸出手臂挡在顾寒城面前，指着说话的将领勾了勾手指，“应龙，我多长时间没有露面，你竟然连主子都不认了吗？”
应龙心中一声卧槽，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女孩子好大胆，竟然敢用这么轻蔑的动作面对自己，然而听到后面的话，虎躯一震，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困惑。
主子？？？
开玩笑，能称得上他主子的只有远古战神……这小姑娘……
看着下面那张脸，他越想越没底气。
这小姑娘跟主子也就几分相像，但是那气场，那又邪又痞的感觉……
他咕咚空咽一下口水，语气不自觉地减弱了几分，“你你你……你年纪小不懂事，我我不跟你计较，要是主动交出……”
话音未落，苏烟染扬手朝空气扇了一下。
接着就听应龙哎呦一声，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