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染微微合上眼睛，睫毛覆盖双眸，显得温柔沉静，良久才缓缓道：“正常发挥。”
小青鸟惭愧地飞到一旁的干柴上思过。
赵斐然好心地捋捋鸟毛，安慰道：“你看你主人也没骂你嘛。”
小青鸟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道：“正常发挥也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赵斐然无话可说，确实不是什么好的评价，意思不就是小青鸟本身就不咋靠谱，事情搞成这样全在她意料之中。
等等，意料之中……
那还派小青鸟干嘛，换个人不就成了吗？
总觉得苏烟染在等一件大事发生。
张卓涵摔到地上，赵斐然是认识他的，所以赶紧让人给他松绑。
张卓涵一看是顾寒城的贴身卫队，还以为是顾寒城派人来救他，但是看到小青鸟和苏烟染在附近，走过去，困惑不解地道：“我怎么会在这？是你们把我救回来的？”
他和小青鸟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福至心灵，“我知道了，刚才那是你爸爸，你是儿子……”
“你才是儿子呢。”小青鸟没好气地嘟囔一句，转过身继续思过。
苏烟染这才睁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嗯，时机快到了。张卓涵啊，是我带你来的，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我给你找个好地方你先躲几天。”
张卓涵不解：“你什么都知道？”
难道她真是战神？记得前几天在龙翼学院她说过这件事，当时没几人当真。
“不要太激动，看在你祖宗服侍过我的份儿上才救你一把。还有……”苏烟染转过头，眼神中控制不住地带着点嫌弃，“有的时候该争还是要争一下，什么清者自清，也就你这种傻蛋信！”
张卓涵：“我……”他低下头，片刻后抬起头，正义凛然：“不，我相信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过的事根本没必要解释。”
“哦。”苏烟染叹口气，看向一旁的小青鸟，“你现在心情如何？”
小青鸟沮丧着脸，“很不好。”
“是不是想发泄一下？”
“是，主人，你怎么知道？”
苏烟染指指张卓涵：“揍他，你好好发泄让我也开心一下。”
于是小青鸟飞过去朝着张卓涵轮两个巴掌，心里才舒服一些。
苏烟染长舒一口气，“果然看傻蛋挨揍好受多了。”
赵斐然：“……”
世界太乱，还是跟在顾少身边才有安全感。
正这样想，顾寒城回来了，护卫队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他亲自带着手下去探查。
“是一座皇陵，入口设置了机关，普通人很难发现。”顾寒城坐下，看到张卓涵有些诧异，又不是很诧异。
“这就是你的老朋友？”他问。
张卓涵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垂头丧气的，脸上还有被揍过的痕迹。
“这个勉强算，大城城，我刚刚救了一个傻瓜，虽然做了一件好事，但我也被气得不清。”
“怎么回事？”顾寒城眉头蹙起，察觉到张卓涵躲闪的目光，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是孟长老吗？”
张卓涵点点头，把学院里发生的一切简单描述。
“放肆！”顾寒城勃然大怒，额头青筋骤然暴起。
“是我让你帮我查的那些资料，为什么不通知我？”
张卓涵低下头，他可不敢再说什么清者自清了。
顾寒城眯起眼睛，狭长双眸中寒光迸射，犹如出鞘利剑：“校长优柔寡断，孟长老性格强势，他那么想快速除掉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