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不置可否。
其实他早就想过，如果苏烟染考得很差，必须离开鸢尾花学院，那就自己投资再造一个高等学校，让苏烟染成为第一批学生。
有了自己的庇护，苏烟染就可以安心做一个学生。虽说她学习不好，但是看上去对做学生还是很感兴趣的。
苏烟染抬头认真地想了想，“我暂时还想不到要什么奖励，其实我现在不缺什么，非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她想到了小龙崽。
这小子就像人类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之前还不怎么惦记亲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频繁地问起母亲和父亲是怎么相遇的，为什么自己身边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这等让人尴尬的问题。
苏烟染叹口气，“想要给我儿子找个亲爹，免得他整天问来问去。”
顾寒城脸色一凝，眉目间有些复杂的情绪。
赵斐然也顿住，无奈地摇摇头。
主子什么都给得起，但是就是没办法给你儿子一个爹，还是亲爹！
正这样想着，只听一个浑厚温柔的声音道：“好，我尽力。”
赵斐然噗一声差点被自己口水噎到，主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种事可不是尽力就能做到的！
说话间，顾寒城注意到苏烟染脖子里的项链，记得苏烟染有几条项链都是母亲给的。
而这条格外眼熟。
项链这种东西有着不同的寓意，顾寒城顿时眉目中晕染了几分清冷，伸手细细摩挲了几下项链，开口问道：“这个东西……什么时候买的？”
赵斐然眼光一扫，内心狂笑，主子你其实是想问什么人送的吧？
苏烟染浑不在意地道：“不是买的。”
顾寒城松一口气，接着就见对面的小仙女表情松快，甚至有那么几分得意，“我抢来的，好看吧？”
……
……
顾寒城一顿，抬眸和赵斐然交换一下眼神。
接着道：“抢得好，有眼光。”
赵斐然：“……”
默默地揉揉鼻子，情真意切地道：“爷，我还有事，先退下了。”
顾寒城点点头，电灯泡终于有点自觉了。
这时，小仙灵悄悄地冒出头，趴在苏烟染耳边低声道：“主人，那个男人是谁？”
苏烟染垂眸扫她一眼，用眼神问：“有事？”
小仙灵眼神邈远，像是陷入悠久的回忆中，“他刚才摸我了，让我想起我的初恋。”
苏烟染：“……”
这年头，连个玉石精都有初恋！
继续用眼神问：“然后呢？”
“后来他把我送给了她的初恋。”
“……”
苏烟染叹口气，用灵力道：“这什么狗男人，忘了他！”
“遵命！”
小仙灵再钻回到玉石里，却是满心不舍，忘是不可能忘的，毕竟是自己初恋！
突然她想到什么，又钻出来，趴到苏烟染耳边道：“战神，这个男人和我初恋长得好像。”
苏烟染眨眨眼，忽然伸出手揪住小仙灵的耳朵，“从现在开始，他和你初恋长得就不像了，明白吗？”
小仙灵疼得嗷嗷叫，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但还是从聪明地连连点头。
苏烟染这才松开她。
顾寒城察觉到哪里不多，问：“怎么了？”
“没事。”苏烟染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