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宸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空气里的气氛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羽雅是情绪激动之下缺氧昏厥的，所以并不碍事，只需静养便好，只是醒来之后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扛住打击。
姜遥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手指不停地扣着掌心，额头上却满是汗珠。
曾经老姐她也是以这样的心情坐在手术室外的吗？
可是他熬过来了，她不是从来没有输给他过吗？所以这一回一定也不能输，否则他不会原谅这个家伙的！
“傅夜？！你居然还敢来？”林之宸看着走过来的人影，不敢置信地说道。
傅夜仍然没有一句话，他站得很远，没有丝毫要走过来的意思。
他的确是因为放心不下姜潇才过来的。
风言见此差点就要扶额叹息。
这个家伙又来搅和什么？不知道司空暻现在一见他就发疯吗？要是闹起来......
可是令人震惊的是，司空暻连看都没有看傅夜一眼，仿佛他并不存在一般。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术室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外面的天色也开始蒙蒙亮起来，“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秦原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十分疲惫，但是表情却并不好。
姜遥心中咯噔一下，急忙站起来。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秦原问道。
白慕慕急都要急死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秦原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消息是姜潇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后脑勺着地，伤重成这样，也算是她福大命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傅夜眸色微闪，虽没有过多表现，可是明显也松了一口气。
他从不希望姜潇因自己而死。
这样的话，泠月也不会原谅他。
可是秦原的下一句话直接把所有人给打懵了。
“但是，由于脑部受伤和记忆混乱，她能不能醒过来很难说。”
司空暻突然揪住他的衣领：“这是什么意思?!”
秦原也不挣扎，眼神悲痛地说道：“你们...要做好她变成植物人的心理准备。”
白慕慕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会？”她不敢相信地呢喃道。
姜遥也不愿意相信，他冲上前对秦原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植物人？”
秦原叹了一口气：“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这就是事实。”
“不过也不是毫无希望，姜潇现在会昏迷，除了颅内伤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或许是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醒过来。”
随即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我不是说了恢复记忆这件事要慢慢地来吗？姜潇是不是全给忘了？你们也是，怎么不看着点呢？这次又是说了什么？”
傅夜闻言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他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司空暻！”风言一声惊呼。
只见司空暻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