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爆发的总要爆发。
太一的光能总算是招呼如他所愿地招呼到了我的身上，我第一次面对所谓的能量操控者，他的光束似乎根本无法使用时间静止对抗，这让我不得不用尽全力。
但饶是如此，我还是肩头被光束刮到受了些轻伤，但太一也不好受，他的光能虽然不受我的制约，但他本体却很难做到。
配合铜柱的泥刀，我将太一和豹女等几个还能战斗的夜行者制服，但黄裳的能力，却让我第一次知道意识操控者的可怕。
铜柱的泥刀对准了童小兰的脖子，王毅竟然将自己的女朋友按倒在地，他就算眼神中满是挣扎，可他的手却用力掐着对方。
“住手！”我用控制时间的能力制造的防御，对于意识的攻击，虽为起到绝对的抵抗，但扭曲后的意识，似乎减少了大半对于我意识的控制。
黄裳两根手指从太阳穴处慢慢放下，王毅惊叫着从孙菲的身上移开了身子，然后匍匐在他女朋友身旁，大叫着：“孙菲你怎么样？”
我看了眼孙菲，这个女孩显然刚刚已经差一些断了气，有些青紫的脸，缓了好一会才有了血色。
“黄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太一握着被泥刀刺中的伤口，狠狠地道：“说，你有什么资格，夜行者几乎毁在了你的手上，你就是灾星，就算你是清白的，那他们几个呢？”
我皱了皱眉，不知怎么解释。
僵局。
“看来你我总要一战。”
黄裳的话似乎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对此未置可否，夜行者的规矩。
夜，很冷。
高岗上，我和黄裳面对而立。
夜风拂面，我的发丝在眼前轻轻摆动，突然，脑海中竟出现了童小兰的身影，她就站在楼边。
就在我准备跃下去救她，却在我拉到她的那一刻，她变成了宋妍。
“不对！这不是真的！”我的头部像是针刺一般的痛，黄裳的意识攻击真的是无孔不入，当我意识到的时候，竟然已经着了道。
我的眼前渐渐又出现了黄裳的身影，他嘴角微微一抽，只听淡淡道：“你很强，我第一见你时，你还只是一名初代操控者，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已经突破到了二代。”
我一脸的懵懂，在我眼中超能者似乎没有什么等级的分别，至于他说的初代也好，二代也罢，我根本就不明白。
“其实，这也是我赞成太一的说法，你让我怀疑的地方，没有人可以这么快突破，二代操控者在Z市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我相信铜柱说的，也接受了太一的判断，你一定是知道恶魔果实，甚至已经得到了。”
对于黄裳的指控，我无话可说，因为他口中的突破，我也无法证明是自身提升所得。
黄裳这时走到我面前，竟然伸手握住我的手随之高举过头顶，并对远处的太一等人高声道：“他赢了！”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下一刻，太一等人竟然纷纷朝我躬身行礼。
我蒙了。
“你现在是夜行者的头领了。”黄裳看了眼我说道。
“什么？”我一脸的不解。
我就这么成为了只剩寥寥几人的夜行者的新头领，这件事直到我们藏身到一处新的临时基地后，还没有相信这一切就是真的。
此处基地说来简陋，只是野外的一座破庙。
“恭喜你。”铜柱不知什么时候从庙内走出，我看了眼这个新交的朋友，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夜行者的规矩，我还记得黄裳打败太一时，他还是个十九岁的小孩儿。”铜柱说到这里跟着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曾不服，也挑战过他，不过……”
我能想象，黄裳的意识操控确实很强，要不是我突破了他说的二代，那么可能输的就是我。
“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夜行者和四大家族的战斗从来都没结束过，就算我们只剩一人，过去，夜行者也有过这样黑暗的时刻，直到黄裳的出现，而现在我们好像又走到了这种状况中。”
铜柱说完看向我，我也看向他，在他眼里我竟然看到了期许和希望。
“你想说什么？”
“恶魔果实。”
“嗯？”
“我们剩下的人不多了，只有找到恶魔果实，让剩下的人都突破成为二代操控者，到时候就算四大家族，我们也不必放在眼里。”
“然后呢？”我问。
“然后……”铜柱将拳头用力的攥着，肉绞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用力地挥了挥，道：“报仇！”
如果这些话是从太一他们口中说出，我一定不会赞同，但铜柱的话似乎让我想到了白羽，想到了被杀的保罗，还有那些我并不认识的夜行者们，也让我想到了逼着童小兰自挖双眼的四大家族。
有人曾说过仇恨会传染。
我点了点头。
这么逃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见我点头，铜柱朝我笑了笑，他眼中闪过兴奋的神色，双眼似乎因仇恨而显得微红。
我第一次在这个傻大个的眼里看到了嗜杀两个字。
他好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铜柱。
看着他兴奋地离开，我却微微眯了眯双眼，当我看向远处清澈的夜空，心中竟变的迷茫起来。
我为什么回到这里？
杀人吗？
第二天，当我说出双子峡谷这个名字，还有大面积生长的恶魔果实时，太一等人都变现的很兴奋。
除了黄裳。
他总是表现出远超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我虽然从铜柱处打听到，他曾有过不堪的年少经历。
但总觉得黄裳好像有什么秘密。
只是感觉。
但我的感觉有时却出奇的准。
在我们准备出发双子峡谷时，孙菲竟然病倒了，为了让她不至于跟着我们涉险，我提出将王毅和她送往别处藏身。
作为新的头领，我第一次行使了我的权利，安排一名叫王嘉乐的超能者，还有三名受了伤的夜行者成员保护他们留在了破庙。
一切准备就绪。
我和黄裳，还有铜柱、太一、豹女加上另外两名超能者，一行七人前往双子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