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天地本质
“那不知道，老先生如何称呼？”
荣熠抱拳，问向老者。
“我乃是滕青山散修，顾源。”
老者沉声道。
滕青山，荣熠听说过，是上云山脉一处较大的黑市，有不少散修聚集于此，几乎算得上是散修中的一处大势力，其中还有几位星帝坐镇！
原来这老者顾源，是从滕青山而来，看顾源的能耐，想是在滕青山地位不低。
“顾老先生！”
荣熠笑道：“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一疑惑，想请教一番。”
识海中，紫凰妖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何时见过荣熠这么客气，好歹也是大能夺舍重生，有必要请教星皇修士问题吗？！
他依然不知道，荣熠重生归重生，却不是大能夺舍。
顾源轻轻摆手，“请教不敢当，你自问即可。”
“我想问，之前顾老先生是如何发现我的？”
荣熠盯着顾源。
这，可能是提升乾坤遁法等秘法威能的契机！
顾源，是目前唯一一个，法尊大能以下修士，看破乾坤遁法的人。
顾源一怔，还以为荣熠要问些，关于滕青山的隐秘的事情，他都准备酌情作答，没想到荣熠另有他问。
终究还是自己在堤防魔门。
顾源自嘲轻笑，看向荣熠说道：“你那障眼法着实不错，我也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敢确定不是我的错觉，而是有人在那里。”
“是何种错觉？”
荣熠问道。
“一种很模糊，很玄妙的感觉。”
顾源说道：“就像是……你所在之处的空气，比别的地方更沉重。”
“如同天地的本质，不管你的障眼法，还是我的藏气术，都是这天地的一部分。”
“藏气术再高明，障眼法再奇诡，遇到修为高者，仍是不攻自破。”
“因为修为越高，越能看穿天地的本质，一眼就看出异样所在。”
“本质……”
荣熠轻轻呢喃。
顾源此言，让荣熠深思。
有如荣熠的乾坤遁法，与祖级功法比肩的秘术，遇见星王、星皇、星帝，无往不利，但一眼，就被法尊大能勘破。
正因为法尊大能更明悟天地本质！
“你是想提升自己的障眼法吧。”
顾源缓声说道。
荣熠点头，心中暗道，自己不仅想提升乾坤遁法，还想提升刹血修罗、六识封禁等秘法！
“看本质！”
顾源只道了三个字，便回过头，继续望向阵法中炼化的沪太明。
沪太明还在挣扎，身上淡蓝色水芒一丝一缕的消耗。
荣熠眼中神光闪烁，认真思考，乾坤遁法的本质，是什么。
乾坤遁法，遁入乾坤，不入五行。
斩断和天地间的所有联系，以天地空间为屏，以五行星元为障，藏身屏障之后，不为他人发觉。
而顾源所说，荣熠藏身之地，空气仿佛沉重，便是说明，荣熠并没有完全断了与天地的联系。
似那屏障。
屏障越薄，屏障之后的人影越清晰。
也就是说，荣熠以乾坤遁法构建的屏障还不够厚！
厚度，不足以完全隐藏踪迹！
“唰！”
荣熠遁入乾坤，细细感知。
旋即，又从乾坤中跳出。
不断往复，默默体会。
就只看见，荣熠的身形，一会儿消失，一瞬间出现。
一天！
荣熠足足消失、出现十多万次！
起初半天，和之前没有异样，可越往后，渐渐起了变化，约有千次，就会出现一次不同。
给顾源的感觉，更加的模糊，证明着荣熠乾坤遁法的进境！
“此人，在魔门究竟什么身份？”
顾源心中暗暗惊异，荣熠手段奇诡不说，自身悟性极佳，又能沉浸在这种枯燥的感悟之中，连一刻都不停歇。
“这等人物，放在各大修炼宗门，怕也是圣子级别的地位！”
又过一天。
“顾老先生，可劳烦你寻寻我的踪迹？”
荣熠对着顾源抱拳道：“稍后定有重谢！”
这是请顾源助自己修行！
顾源摆手，“重谢就不必，闲来无事，你自施展吧！”
“有劳了！”
荣熠一点头，闪身而出，身形一闪而逝，遁入乾坤，消失在山谷。
顾源细细感知，他藏气术高明，望气术更胜一筹，否则之前也不会发现荣熠。
此时施展望气术，向四周探查。
片刻后。
“哧！”
他屈指一弹，射出微弱星元，指向侧边。
“噗！”
荣熠身形正是在那边浮现，面带苦笑，射来的星元，快到身前的时候，消失不见。
“再来。”
思虑一会，荣熠再度遁入乾坤。
没用多长时间，顾源就度出星元，找到荣熠的踪迹。
然后……
山谷中。
每隔一会儿，荣熠就会消失，顾源寻找的时间也在一点点的延长。
虽然每次延长的时间只有一息、两息，但对荣熠来说，这就是进步。
“更深入乾坤！”
“减轻对天地的压力！”
“建造更厚的屏障！”
被寻到之时，荣熠嘴中不断呢喃。
“本质！天地！星元！”
一次又一次，荣熠遁入乾坤。
沪太明护体的淡蓝色水芒的炼化，还要时间。
顾源亦沉浸在荣熠的修炼之中，荣熠在进步，顾源也没闲着。
每一次寻找荣熠，都让他尽力施展望气术，将望气术的运用推至巅峰。
却不可避免，顾源被荣熠抛在身后，越来越难寻找出荣熠。
顾源的望气术，不知道是何等品阶的秘法，但绝对是比不上乾坤遁法的品阶。
两者上限不同。
望气术，此刻已被顾源施展到极致。
乾坤遁法，只是刚刚开始发掘潜力！
况且，顾源还占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知道荣熠的存在，他可以确定荣熠就在山谷中。
故而，只要他察觉到一点的异常，便可以做出判断。
找一个已知的存在，要比察觉未知的存在，简单很多。
“此子恐怖，其秘法也不简单！”
顾源渐渐吃力，这一次寻出荣熠，竟然用了半个时辰！
还是他明知荣熠在此，发现一点点的异常，继而猜测出来的！
荣熠思虑一下，又遁入乾坤。
顾源刚准备寻找。
“噗！”
突然，旁边的阵法之中，传来一道异响！
淡蓝色的水芒，比预想中的提前炼化！
而就在水芒炸开之后，弥漫的水雾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那轮廓渐渐凝实。
最后出现了一道丈许大的身影！
清圆学府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