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主观的意愿，到底是还是不是，无法证明而已。
即便后来再试探也无济于事，人是个复杂的生物，有时候某个决定是一瞬间为之，即便同样的选择放在眼前，也未必会做同样的选择。
程越不愿意让这种潜在的危险出现在苏云喜身边，即便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他都不愿意。
可苏云喜选择相信沈乐，相信他还是年少时候那个孩子，她做了决定，程越没有过多干涉，所能做的也只有尽量避免此次事情再次发生。
“这次就算了，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苏云喜拉了拉他的袖子，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她不想把人想得太坏，再者现在也没有明确证据能证明沈乐当初就抱着这种想法，她如果因为那一点点可能性就去怀疑一个人，毁掉一个人的一生，未免太过心狠手辣。
伤害她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但无辜的人，同样的她也不想要伤及。
前世她自己就是被人伤害的一方，所以再能理解不过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
程越脸色并没因此好转多少，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你做这个好人，别人也未必感激你。”
“我又不是为了让他感激我的。”苏云喜笑道。
程越睨她一眼，“你知道沈乐恨你吗？他即便没有动手参与，可未比没有生出过这种念头。”
提起这件事，苏云喜的目光黯淡了不少，“我知道，沈教授过世给他打击很大。”
当年学校里莫名其妙有人开始攻击沈教授的人品问题，那些人自称是苏云喜的粉丝，沈教授年纪大本来身体就不好，受不了这种打击，直接病倒。
沈乐把这笔帐算在苏云喜的头上，认为是她故意鼓动粉丝这么做的。
可是这件事从始至终苏云喜都毫不知情。
对于当年做这些事情的人，程越帮她查了，当初参与这件事的人不少，这些人确实都打着粉丝的名义，平时也没少四处抹黑这个，抹黑那个。
说是粉丝，叫黑粉还差不多。
当年那件事，查来查去，这些所谓的粉丝十有八九是被人当枪使了，至于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不得而知了。
见程越还黑着一张脸，苏云喜再度开口解释，“其实人的思想和行动本来就不能混为一谈，我恨一个人，恨得在心里把他凌迟一千次，难道我就是杀人犯了吗？法律上也不会以思想定罪。即便沈乐心里真的生出过这种想法，可是他只要没动手，就不能算是犯罪。”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程越没好气的开口。
苏云喜凑近，在他唇上落了一个清浅的吻，不等他去加深又快速离开，“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开心。”
程越看着她叹了口气，“我明天让人把证据送过去。”
有了证明的证据，沈乐应该很快可以复职。
苏云喜心里一块石头松了下来，笑容也轻松起来，程越看着她忍不住摇摇头，“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我不管是不是巧合，只要他有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就绝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