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意思，是股东大会的意思。再说了，你也知道，湖州那批布料被战夜凌买走了产权。当时也是你从拍卖会上拍了一些布料回来，只够做设计。如果想要大批量生产，需要在战夜凌手中进货。而战夜凌是不可能将布料卖给我的，这件事你也知道。”
战梓枫没有料到她会追究这件事，但他也可以解释给她听。
听到他的话，熊喵秀眉皱起。
当时战夜凌跟战梓枫的关系正是水火不容的阶段，战夜凌连做设计的布料都不可能卖给他，更何况大批量生产？
这件事，熊喵的确知道。
可，那也不是他将她和戴思思的设计卖给外国人的理由。
似乎是看出熊喵的疑惑，战梓枫继续说：“当时，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决策的话，就和戴思思的设计只会被淹没在枫叶服饰。你也知道，不会被批量生产的设计，只能是个收藏品，没有任何商业价值，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们两个设计师。我也只是想将你们的设计才华展现给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的人认识你们。”
“股东大会将设计卖给外国人，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战梓枫补充。
“可就算你们将设计卖给了外国人，他们也没有湖州的布料，不可能批量生产。”熊喵道出关键之处。
“他们可以从战夜凌那里进货啊。战夜凌不卖布料给我，不代表他不会卖给别人。”战梓枫说。
熊喵想了想，也对。
不过战梓枫想将她和戴思思的设计卖给外国人，无论怎么圆都是违背道义的。
他将设计产权卖给外国人，又用国内的布料来生产那些衣服。
产权在外国人手上。外国人大可以宣扬那些是他们国家的文化。
这不是利用国内的资源，替外国人造势么？
相比于战梓枫只看眼前的利益，还是战夜凌想得周到。
他知道将版权买下来，是为了保护国内文化，也为了保护她和戴思思的设计。
看熊喵表情沉重，水眸转悠了两下，是在思考着什么。
战梓枫便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继续说：“战夜凌前两天晚上，去应酬了，你知道嘛？”
熊喵回神，抬眸朝他看去：“你怎么知道？”
那天晚上，战夜凌喝醉了酒，她还以为他跟朱晓婉在一起呢，问了他，他破天荒的回答是去应酬了。
没想到战梓枫也知道这件事。
“他是和F国的一个商人在谈生意。他准备将你和戴思思上次加上这次的设计，交给外国的工厂生产。他为什么要将国风设计交给外国公司生产而不交给国内的公司生产？”
战梓枫就知道熊喵是个爱国的人，而且三观特别正直，道德感很强烈。
所以，他前面的言语都是在做铺垫。让熊喵认为他战梓枫是个卖国求荣的人。
让熊喵认为，战夜凌是个爱国又保护她和戴思思设计的人。
这个意识在熊喵心里根深蒂固。
战梓枫再抛出战夜凌要跟外国人合作的事实。
彻底颠覆战夜凌在熊喵内心建立的印象。
前后反差太大的话，熊喵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只要她接受不了，就肯定会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