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那些现实中不可能的事情，在梦里全部按照他所想，一一发生，最后如愿。
然——
唯一出乎宋湛意料的是，这个美梦到了最后，竟只剩下他和舒宁。
并且，梦境之中，他对舒宁的感情浓烈又汹涌，跟现实中完全是两个样儿。
睁开眼睛的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疏离感。
宋母和舒宁守在床边，一看到他醒了，都很激动。
“小湛？”宋母轻声叫他，好似生怕大声一点都会吓到他。
宋湛转了转眼珠，表示自己听到声音了。
宋母顿时喜极而泣，连说了好几声‘上天保佑’，随后又像是反应了过来，对舒宁也说了句：“全靠你。”
舒宁摇摇头，眼神转向宋湛。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不约而同地错开，像是不好意思了。
宋母看得一愣，都忘了宋湛刚醒来，下意识地就拍了宋湛一下，“你说句话啊，要不是阿宁进去鼓励你，你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呢！”
宋湛被拍得差点要吐血，抬手捂着胸口，眉头皱得都快要打结了，呼吸也不太顺畅。
过了半分钟他才缓过神来，痛苦地说道：“妈，你是不是要我的命啊？”
自己这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她是想一掌再给自己拍晕过去吗？
宋母自然是心疼他的，但也着急他和舒宁之间不说话。
这个时候，司明乔上前了。
她其实也一直都在，只不过没有像宋母以及舒宁那样靠得很近。
她希望宋湛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最亲的人，还有最爱的人。
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对宋湛来说，只是一个朋友，所以不必离得太近找存在感。
她走到宋母边上，笑着说道：“我有点事想要请教一下阿姨，我们出去聊吧。”
宋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只不过走的时候，警告似的瞪了宋湛一眼，宋湛真是哭笑不得。
病房里剩下他和舒宁两人，气氛略显尴尬。
好在舒宁一早就有心里准备，所以这会儿能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她轻声开口说道：“你饿不饿？医生说你现在还不可以大补，要先吃些清淡的，等过两天你身体有力气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宋湛看着她，点了点头。
舒宁微微一笑，“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可这个时候，宋湛却又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舒宁不解地低头，内心也有点小激动，声音比刚才还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湛又点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有点闷。”
舒宁还以为是因为刚才宋母拍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那我叫医生过来看下。”
“不用。”宋湛手上加了力道，且带着明显的暗示。
他妈虽然拍了一下，但并不是很大力，拿一下过去就好了。
现在的闷，是因为有些话想说但是没说出来，所以不透气。
“舒宁……”
“嗯。”
“你能不能把我昏迷时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