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乔说没有。
然后，她听到电话那头很轻微的一声低叹，像是放下了很大的一块石头。
司明乔心里觉得好笑，赶紧补了一句：“但是刚才我的两个闺蜜跟我在群里聊天了，说了些杭城那边的事。”
宋湛：“……”
以后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一口气说完不好吗？
搞得人心里一上一下的，难受死了！
他咬咬牙，还是不敢直接说，继续拐着弯问：“你的闺蜜们都跟你说什么了？”
“宋总，你这么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你说呢？”
宋湛：“……”
得，她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亏的自己刚才还让助理去跟媒体那边打招呼，别报道杭城陆家的事。
宋湛无奈地笑了起来，“你是一接我电话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吧？”
“谁让你迟了一步呢。”
不过就算宋湛先给自己打电话，他也拦不住秦穗和徐鹿的八卦。
司明乔这时反过来还安慰他说：“也许事情不像传言得那么糟糕。”
“你知道得比我好多？”
“不是我知道的比你还多，是我比你更了解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陆廷。
宋湛：“……”
猝不及防的狗粮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脸上。
他默了默，终究还是无话可说了。
正准备要挂电话，司明乔又忽然叫住他：“宋湛——”
“怎么了？”
“郑医生那边，你能不能帮我去说说，我想要加快治疗的进度。”
“不行！”宋湛立刻表示不同意，“你的身体如何，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加快速度那不是在治疗，那是在找死。”
“可我想早点回去。”
“回去个屁！”宋湛有些气急败坏，“他都忘记你了，能把别人当成是你，你还回去干什么？”
“他没有。”
宋湛：？
司明乔语气十分笃定：“他不会忘记我的，也不会把别人当成我。”
无论陆廷出于什么原因对外装作失忆，又或者陆廷真的失忆了，她相信，只要自己站到陆廷面前，他一定能感觉得出来，谁才是他心里真正爱着的那个人。
“让我早点回到杭城，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宋湛：“你想说什么？”
“因为舒宁被绑架的事，舒家一直在找你们家的麻烦，这些事我都知道了。”
宋湛气得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谁跟你说的？”
“不是舒宁。”
“那是谁？”
司明乔叹了口气：“是你妈。”
电话那头死寂了将近十秒，然后才传来宋湛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能因为我是她生的，就这么步步紧逼。”
“可是宋湛，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你那么奋不顾身地去救舒宁，或许并不只是因为不想她被连累，你心里其实对她……”
“我没有！”
司明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湛坚决地给打断了。
“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这一点我自己很清楚。”
是么？
现在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可别以后追妻火葬场才好。
司明乔也不愿意多嘴别人的感情私事，只道：“你不肯帮我去跟郑医生说的话，那我自己说。”
宋湛：“……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