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乔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宋湛，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现在的心情，根本不需要用语言去明说，只要是有眼睛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到底有多糟糕。
宋湛又是知道全部内情的人，何必在这种时候跟她说什么男女之情？
司明乔真的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力气。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那般清冷，那般孤单，周围全是星星，但其实那些星星离他千万里远。
就像陆廷，明明就在楼上的病房里，也好像离自己千万里远。
司明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这种不好的念头，但心里的感觉实在太强烈，根本挡都挡不住。
“宋湛，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我想我不止跟你说过一次，我的心，我的人，全部都属于陆廷，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我知道。”
“所以，对不起了，请你不要再跟我说那些话，我现在心情糟透了，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宋湛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最终也只说了一个字：“好。”
两人上了车，一路沉默，司机将司明乔送回了她自己的住处。
下车的时候，宋湛说要送她，司明乔没有拒绝，两人仍旧沉默着往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楼层一层一层的往上升，司明乔的理智像是突然回归，她冷静的说：“宋湛，刚才对不起，我语气重了。”
宋湛没想到她到家了，突然又会跟自己道歉，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还是笑笑。
司明乔却是一脸诚恳的望向他，“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也一直记在心里，甚至在某些时刻，我也曾问过自己，如果没有遇到陆廷，或者是先遇到你，我会不会就跟你在一起了？”
宋湛：“那你会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但这个时候司明乔给他的答案却是：“应该会的吧，毕竟你也这么好，跟他比起来，不差呀。”
宋湛本来因为她的那番话，心情也很糟糕。
现在被她的话取悦了，笑声里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一听就听了出来，不像刚才那种敷衍的假笑。
他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件事，等你病好了，我马上送你回陆廷身边。”
“怎么听上去，你比我还着急让我们一家团圆？”
宋湛挑着眉，唇角上扬，“可不是嘛，迟一秒我都怕你和你家那位误会我。”
“他不一定会误会你，但我就说不定了，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你听过吧？”
宋湛哈哈大笑起来，正好电梯开了，他一边伸手示意司明乔出去，一边还止不住的笑。
司明乔皱眉，纳闷道：“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好了好了，你赶紧进屋吧，你进去了，我也就能回家睡觉了，累死我了。”
司明乔点点头，又叮嘱他：“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嗯，你有什么事情，也给我打电话。”
两人像老朋友一样说完，然后一个进门一个转身走人。
只是转身之后，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