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把痛苦折成账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傻了眼。
什么叫‘下一个节目’？
难道这还不是最后一个节目？
他们一个个肿成猪头也近乎倾家荡产，总算将拿走秦香的44万还了回来。
看着银行流水，秦思远很满意。
他看向瑟瑟发抖的吴健，“你也知道，五年期的银行利率比较高，差不多有5%，不过这只是银行的标准利率。”
“如果私人借贷的话，利率就比较高，就依耗哥所说，一倍，你们需要再付给我44万的利息。”
“大家没意见吧？”
吴健愣住，“不是，我的钱都给你了，大哥，真没了，娶老婆的钱都给你了。”
耗哥也青着脸，“姓秦的，做事不能太过分，否则宁城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二位仍未屈服。
秦思远点燃一支烟走向吴健，脚步越近，吴健越害怕。
他几乎要尿了。
“秦哥，我真没有呀，这样，我给你写欠条。”
“也行，我这人最相信契约精神，你打算欠多久？”
吴健大着胆子说：“五年，五年内我一定还给你。”
如此滑稽的回答，秦思远忍住没笑，只说：“好，我同意，不过这钱得变成440万元，时间久了通货膨胀很厉害，货币又贬值嘛。”
听到440万的时候，吴健懵了，“你他妈……”
啪，啪，啪……
秦思远不记得扇了几下，反正吴健四颗洁白的门牙相继下岗。
最后，他举起双手投降，“我还，我还。”
可迎来的又是一次暴击。
此刻，吴健感觉某个地方肯定断了，他喘着气，“秦哥，饶了我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看吴健这么惨，同行的兄弟们脸都白了。
他们吞咽着吐沫不敢说话，耗哥也怕了，他感觉秦思远一定受了刺激，已经疯了。
教训完吴健后，秦思远走到耗哥身前。
“耗哥，440万这个数字你们大家一起还，没意见吧？”
“没意见。”
他不傻，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其他小弟也都没意见。
他们只想早些离开，一个精瘦的小个子问：“大哥，我想上个厕所。”
秦思远怒道：“就在这儿尿，小时候谁还没尿过裤裆，咋地？”
小个子为难，“大哥，我这么大了，总要点脸。”
这话再一次刺激了秦思远，“脸？你他妈还要脸？我妈五年来天天被你们咒骂，遭人唾弃，说她有个杀人犯儿子。”
“你们这帮王八蛋隔三岔五的威胁她，有想过一个老人家的感受吗？”
“啊？”
面对吼叫，小混混们集体沉默，五年来他们做的事情比现在更过分。
为了逼老太太卖房子，他们用尽各种下作的手段。
如今算是报应。
秦思远写下欠条，所有人都签了字。
收起欠条，他淡淡的说：“从此刻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以后我要你往东绝不能往西，你们威胁我妈五年，我要你们用十年的时间还债，没意见吧？”
大家统一点头，全没意见。
经历一番惨绝人寰的折磨，若还敢提出不同意见就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这些人已经彻底认怂，并且愿意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秦思远摊开双手，看着众人。
“既然如此，咱们的恩怨就到此结束，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
“吴大宝这件事情本来并不涉及我母亲，我想知道是谁怂恿你这么干的？”
吴健这个时候老实回答，“建筑公司的梁总，之前我在他手底下干活，出了这事后，他告诉我你家在什么地方，让我去要钱。”
说完，他将梁圣鸿的电话和地址交给秦思远。
几分钟后秦思远离开度假村，让司机送他去找梁圣鸿。
时间已近中午，秦思远连早饭都没吃，揣着一肚子的怒火来到某工地项目部。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大叔拦住了他，“进工地要戴安全帽。”
“我找梁圣鸿，给他送钱来了。”
保安一听送钱，乐呵呵的放他进去。
工地已经停工一个多月，资金周转不灵大家伙都不愿意干。
梁圣鸿坐在简易的办公室里抽烟，烟灰缸里塞满烟头，整间屋子都弥漫着呛人的味道。
“找谁？”
“梁总？”
梁圣鸿觉得眼生，并不认识秦思远。
确认事主后，秦思远直接问：“我想问一下，五年前吴健已从医院拿到150万，你为什么怂恿他去我家要钱？”
五年前的那段往事，梁圣鸿记不太清楚。
仔细回想才记起来坐牢的秦思远，大约就是眼前人。
“你是秦医生？”
秦思远点头，“看来你并没忘记此事，那就长话短说。”
梁圣鸿的肚子就像怀孕八个月，说话都有些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手术失误害死吴大宝，难道不应该赔钱吗？”
这话没毛病，秦思远却冷笑，“欠债还钱也对，我听说你工地已经停工两个月，因为欠工人的钱，对不对？”
面对事实梁圣鸿狡辩，“我的事情，关你鸟事？”
只见秦思远抓起烟灰缸，朝着梁圣鸿的鼻梁骨砸下去，这地方一旦受伤，眼泪就会止不住的流。
大理石制的烟灰缸硬生生的被砸成两半。
秦思远这才说：“你刚说的没错，我和吴健的事情，跟你有个屁关系？”
对待这种不上台面的人，就应该以牙还牙。
被暴打梁圣鸿解释，“我就那么一说，如果能要来钱，谁会钱嫌钱多？”
“有道理，可你多管闲事前，有没有调查清楚，吴大宝是否死在我手上？”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怂恿一个流氓三番五次骚扰我母亲，让她五年来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你做尽恶事，我来要点补偿，是不是也算情理之中？”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梁圣鸿血流不止也只能忍。
他捏着鼻子口齿不清的问，“你想怎样。”
“简单，经济社会嘛，把我母亲这几年承受的委屈换算成现金，稍微补偿一下，不多，也就五千万……”
做地产生意的梁圣鸿，确实有些钱。
但这些钱与秦思远所说的数字相去甚远，他忍不住大骂，“你他妈一定是疯了，老子有五千万还守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