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星辞。
顾星辞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用“颓废”二字来形容了。
整个人周围像是被一层黑雾笼罩着的，恹恹的。
“我之前砸了几台设备年终奖早就被扣光了，加上其他地方的扣款，我真的是要倒贴诶。”
想到这儿，顾星辞哀嚎了一声，直接瘫在沙发上装死：“我辛辛苦苦努力了一年，还有几次差点死掉，最后还要去补交罚款。”
“这么一算，别人的年终奖大部分都是从我这里扣出去的。好家伙。都是老子的钱。”
顾星辞越想越难过。
当初和老冯说“直接从年终奖里扣”的时候有多么的帅气威风，现在她就有多么的狼狈后悔。
“你这是在FA闯了多少的祸。”秦觉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六千多万，加上她需要补交的罚款，四舍五入就是七千万。
这些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攒不够的。
按照顾星辞这个小财迷的性子来看，在知道要扣款的情况下，她应该会很小心翼翼才对。
顾星辞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道：“记不清了，反正大大小小挺多的。”
反正扣得最多的一次就是打了六队，砸了两台电脑设备那次。
秦觉：“……”
“总部那边一些设备都是私人定制。一部分是进口，一部分是国家研制出来的，还有小部分是总部自己花费多年时间研究出来的。像是后面这两种，一般都是有价无市，根本没有渠道买到。”
“而且这种东西的成本也非常的高。我吧，其实还是挺理智的一个人。”
闻言，秦觉眉峰一动，“是吗？”
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七千万的东西说砸就砸。
虽然他也不缺钱，但是顾星辞这一次是真的刷新了他对她以往的认知。
“……”顾星辞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梁，解释：“只是偶尔有点冲动。”
秦觉：“那你这个‘偶尔’的频率还挺高啊。”
顾星辞：“……”
聊不下去了。
见小姑娘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秦觉笑着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卡来：“交剩下的罚款的时候，走家里的私人账户吧。”
秦觉知道像他们这种体制，估计有金钱交易都会走总部自己的卡。
但他的卡也很安全，顾星辞也能用。
闻言，顾星辞睁开一只眼睛，偏头看过去。
面前的桌上，多了一张黑卡。
顾星辞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钱包里，已经有秦觉的一张卡了。
上次离开的时候她本来还给他了，但是后来又回到了她手上。
顾星辞敏锐的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家里的私人账户”。
家里？
顾星辞忍不住多看了秦觉一眼。
秦觉也不避讳，迎上她打量的视线，冲她微微挑眉算是回应。
顾星辞直接拒绝：“不用。我有钱。”
她虽然日常是抠门了一些，但是不代表她没有钱啊。
她好歹也在FA待了这么久，光是三组队长的位置她就稳坐了已经将近两年了。
就算每一年的年终奖都被扣光，她还是有基本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