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星辞忍不住抬头朝他看过去，眼神格外认真。
顿了顿，好一会儿她才开口，缓缓说道：“那就不一定了。”
“嗯？”秦觉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说。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
顾星辞干脆反问：“你会和一个侮辱过你的人在一起吗？”
秦觉失笑，只觉得她倒打一耙：“到底是谁侮辱谁啊？”
明明全程都是她在骗他。
而他没有追究。
顾星辞耸肩一笑：“你拆穿我的话，我任务就结束了，你打破了我的记录，这对我来讲你就好比一段黑历史，不能回忆。”
秦觉无奈。
“那要是我没有去找你，你还会回来吗？”
顾星辞一噎。
好家伙。怎么一个坑接着一个坑的呢。
虽然顾星辞很有求生欲，但在感情这件事上她还是不想骗他，于是说道：“我是喜欢你的，也有想你。”
秦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猜到了她还会有个“但是”。
果不其然——
“但是，如果你和FA我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后者。”
“我知道你可能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但是我没有退路。”
“我本来也想放弃这段感情，一部分是觉得你肯定知道我骗了你，你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肯定会和我分手的。另一部分是因为在任务结束后，每个任务都会被我们记录下来，整理好之后放进档案室。而每个被封进档案室的任务资料几乎都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和每个任务说再见，在资料归进档案室的那一刻，我们也必须从上个任务中脱离。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份。”
“后来突然看到你，我就坚定了要和你在一起。”
“因为你都能为了我想尽办法进入FA，那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可以成为阻碍？我也没有资格去怀疑你对我的感情。”
“只是，我有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会选择FA的这件事。”顾星辞有些抱歉的看着他，特别诚恳的说道：
“只要FA还在，那在我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都会是它。”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这份感情。”
“不过我向你保证，你的位置仅在它之后。”
顾星辞冲他笑了笑。
听到她说完这些，秦觉并没有生气。
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早早地进入社会，看清人心。
人情世故这些他都懂。
而顾星辞想要表达的，他也明白。
“好。”他应声，动作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后颈：“我不怪你，你不用紧张。我可以理解。”
说白了，她其实就是无私罢了。
她有她的国家与情怀，所以值得被尊重。
他在她心里，能和FA角逐一下，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他在她心里的地位，仅次于她的信仰。
顾星辞嘿嘿一笑，“老男人就是懂事。”
虽然嘴上说的这么轻松还在调侃，但她真的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秦觉会生气。
但这些，的确是她的真实想法。他有权利也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