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这就去。”
“等一下。”
“师尊您还有多少问题。”
不耐烦。
是的，做弟子的不耐烦了。
“没多少问题，带上你的小师妹一起去吧。”
“我不想照顾师尊您的女儿。”
“不行，你必须要守着！我女儿又不丑。”
“不是丑不丑的原因。”
“那为师给你找个丑的道侣。”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带走。”
嗯。
被绕进去了。
说实话，是虚怀古讲得太快了。
如果再慢一点的话，若谷一就可以辩驳一下了。
“你！”
若谷一都不叫师尊了。
“好！等我成了剑主我也这么折磨你！”
嗯、
很诡异的师徒关系。
“你若是收下了我的女儿，就任你折磨。”
但是，就是这个但是。
可以看出好几点来。
其一，那个女儿可能真的丑。
其二，可能虚怀古就这么一个女儿。
其三，虚怀古的女儿可能看上若谷一了。毕竟若谷一也算是帅气。
其四，虚怀古的女儿聪慧，可以帮助这个只为剑阁利益考虑的若谷一。
“你！好，虚敏我会带走，我会将李若一留下。”
“你监视我？”
“不监视你，你迟早败光我们一脉的财产。”
“因为将来是你的，所以你珍惜？”
“我珍惜是因为我们数百师兄弟都是用着这些财产来吃穿用度，不是你一个人的！”
“那你跟分阁主说去，我的钱都是他给的。”
“那他的钱，谁，给的。”
虚怀古没有回答。
“还不是我们一代一代的弟子，剑主放进去的，这里面还不包括你！”
“你不懂～”
虚怀古失去力量了。
他瘫倒在位置上，那是若谷一的位置。
“我不懂，我不想懂！”
撕心裂肺。
若谷一深吸一口气：“弟子～告退。”
“若谷一。”
虚怀古浅浅地说了一句。
若谷一没有回头。
“宗门，不是国家，也不是世家，是几个家族矫揉在一起的畸形关系，没有公没有私，没有民。”
“宗门给人以修炼，自然不是国。”
若谷一只回答了前面部分，根本没有回答后面一部分。
因为后面一部分的另一部分若谷一，他自己根本没法回答。
不是国，但也不是家。
一种畸形的情感维系的关系里。
剪不断，理还乱。
不断有不属于已经在宗门里的新鲜血脉注入，繁衍结盟传承消失～
就如同。
就如同是一个各个物种共存的自然界。
只不过又有所不同，这个自然界啊，还有情谊。
所以才说畸形。
没办法。
人啊，复杂。
其实复杂都是相对的，在这里复杂的人，在另一个圈子里可能是最单纯的人，反之亦然。
虚敏的确很丑。
丑到出圈的那种。
之前连和若谷一政见意见不同有矛盾的，都因为虚敏这件事，或不搭理，或单方面原谅。
隐隐间若谷一成了第一顺位的剑主继承人了。
对，可以让所有人都选择让权的长相。
所以，虚敏这长相，去了就是捣乱的。
真的捣乱的。
人家摊位卖东西，长相起码得不吓人吧。
除非卖那种，嗯～还是不说了。
那个摊位摆了三天了。
没人光顾。
若谷一只感觉自己失了面子，也石乐志。
干嘛要带着这个妖孽。
所以夜了。
就先走了。
后来。
后来虚敏好干净摊位就也准备离开了。
灌木小路，不时参天大树。
“美女请留步。”
好。
虚敏根本就没有停下来。
虚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更何况，阴间小道，突然有人说话，还叫得那么好听。
说不诡异不紧张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虚敏美女。”
一人窜出。戴着～面具。
夜，夜不归？
“阁下何人？为何拦我归家路？”
虚敏的剑也已经准备好了。
“归家？归哪个家？快乐老家？”
快乐老家可是黑话。
“你～你是来杀我的？”
虚敏的剑缓缓地有了紫朦。
“别着急，我不是来杀你的。”夜不归抬手，“小弟原本是斗界的一个屠魔者。靠着屠魔收金为行当。初来临界，人生地不熟，就接了一个行当外的活。”
“杀我的活？”
“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
“当我手中有了剑，我的不仅仅是女红的手了。”
“好，你说得都对。雇佣我的人给我的活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给你整作较好的面容。但是关键时刻，需要为他说话。”
“说什么话？”
没问前面，说明有看头。
“出海口的主权永远在当朝者与王朝百姓手中。”
“雇佣你的，是云海深还是凌枫羽？”
“不能是其他人吗？”
“不能，这种人不可能有那么多。”
“哈哈哈～人的工作果然比魔难做。”
“我答应你。”
“但是爽快。”
“因为这本就是我所想的，王朝，养猪的地方，固步自封，闭关锁国，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出手，从内部就可以瓦解。”
“你的条件是假设在王朝附近的势力所有的人才是相似的，人故步自封，他者有序前进。而就我观察，乾坤云朝周围可都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宗门势力。”
“你是凌枫羽！”
虚敏突然说道。
夜不归一愣。
将脸上面具摘下。
那面具下的脸就是凌枫羽。
“我赌赢了，我太弱了，你对我都没有戒心，所以愣神了。”
“聪明的女孩儿，二八年华，才智过人，根骨不凡。”
“爹娘生我那年，鬼宿落虹自院中，我出生正常，但是越长越丑，人之生面，外力变则是外，本质不变。”
“心善美，则外颜鬼婆又何妨。”
“人第一眼看的只有外表。”
“所以我可以帮你改变外貌。”
“你~是万能的？”
“不，我不是万能的，是多面手而已。我可以帮你找到易容的高手，从骨骼开始整容。本质上，死了以后都不会改变。”
“你如此通天之能，给我弄来一张死后才能脱落的人皮的面具就行了。”
“假的终究是假的。”
“难道阁下方才所言的易容不也是假的吗？”
“我没有辩驳，只是阐明道理。我去搞面具，你，可以搞这句话吗？”
“可以。我不想紫光剑阁，我的爹爹因为这件事上出世。”
是出事，还是出世？
两者都有吧。
“你很聪明，知道这是浑水。”
“没办法，谁叫我们出生在一个紫光剑阁的组织呢？”
这是在埋怨还是感叹？
“四剑，是剑也是盾。”
“不，我们是箭矢，没有回头路。”
“将来也没有？”
“将来，或许有机会。”
“我可以帮助你们。”
“你，你腰间的令石有，就永远无法给我们紫光剑阁帮助。”
“飞光剑阁？哈哈哈~”凌枫羽狂笑。
飞光剑阁。
飞光，飞光，紫光，紫光。法剑，御剑。
这些剑阁在那里很是显眼。
剑阁，剑阁。
剑格。
凌枫羽双眼里凶芒显露。
杀气不可自主地溢出。
“心有所意，引而导之。”
虚敏若如此道。
“不导，不导了。”
凌枫羽摆了摆手。
交易完成。
夜不归，这个身份算是彻底死了。
死在了一个第一次谈话的奇女子手上。
其实换一个想法，要是虚敏是美女呢？
是美女的话，她的才智早就被他人所夺走了，不会为她自己所用了。
“去找你老公暖炕头吧，我也该回去忙了。”
“他不是我的老公，我爹要把我硬推给他，但是你也知道的，逆反心理。”
“但你很理智。”
“我需要一个男人为我做掩护。”
“若谷一很可怜。”
“谁是新的剑主，我就是谁的老婆。”
“怎么？你老公也是马邦德？”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看你不像是贪慕权势的人。”
“我需要人保护，剑阁也需要安稳。”
“明白了，你早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人来看了。”
“我是物。”
虚敏的自我物化，这一波是什么？
出于什么目的？保命？还是保才？
亦或者~特殊癖好？
凌枫羽暂且不管了。
他们内部的事情，如果不爆发出来，凌枫羽也不会有兴趣去搭理。
没走开多久。
虚敏便是跟了上来。
“我需要夜不归这个身份。”
“怎么说？”
凌枫羽蛮有兴趣听虚敏想说什么的。
“屠魔，魔在心中。”
有这句话够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夜归人，行走江湖。”
“人于夜归。”
“剑不归。”
“爽快！”
什么？
这些话说得云里雾里的。
意思就是。
你不是想做那些事吗？
你做了，他们紫光剑阁就不会做了，如果不会做了，就很好了。
什么叫就很好了？
还不是没说清楚。
哦。
就是说，你既然想掌握主权，那就自己去维护，你维护了，即使是用了夜不归的身份。
好的。
就是这么复杂。
夜不归，你又被这个奇女子亲手复活了啊。
“另外，你也是第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敢与我对视的男人。不，是人。”
“哈！”
清脆的笑声。
对视又是有何不可？
心里没有愧疚的亏心事，外貌而已，又不是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
当然了，双眼里有惊讶和恐惧与奇异倒是可能。
总之，不会不敢对视，或者对视了一眼后离开视线就是了。
“我欣赏你。”
“我有女人了，而且在我心中是最美丽的。”
“你一个男人比我女人都恐惧异性？”
“借我好友的一句话，我对任何事物有先天上的先来后到和洁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