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夜来可是为了安王与长公主之事？”
官差们捧着吃食走在前头，文元清背着手与云风走在后头，云风压低了声音问文元清。
文元清微微点头：“算是吧，也不尽是。”
“师父此话何意？”云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虚心请教着，对文元清这个师父他还是很尊敬的：“徒儿不明白。”
“意外收获。”
文元清轻轻一笑，又戳了戳他脑壳，教训一顿。
“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这脑子都给肥油给堵住了。就你这身形，再吃，这大理寺都给你吃穷了。”
云风垂头听训，在贪吃这点上，他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可就是忍不住想吃嘛，他能怎么办？
“师父，为何说是意外收获？”
“嗯。”文元清凝思片刻：“这两日云京是不是出现了干尸？”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干尸这消息早已封锁，外人并不知道。可文元清知道云风并不意外，点头回答。
“不瞒师父，这两日大理寺确实处理了好几具干尸，受害人全是强壮的男子。徒儿怀疑有鬼疆的人混入了云京，只是没有半点踪迹，难以搜寻。”
云风满脸忧愁地摇头，能把人吸干的，总不会是坊间野闻——邪魔作祟，唯有神秘莫测的鬼疆才会用如此下滥的手段吧。
他看着文元清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寻到答案。
“你小子脑子倒也还能润滑一下。”文元清笑着打趣道，他忽而想到什么，眼睛闪了闪：“对了，为师记得悬赏令已经下达？”
“啊？”云风有点懵。
“装什么傻，为师说的是干尸案的悬赏。”文元清又敲了云风一闷扇。
云风撇撇嘴，师父还真是个财迷呢？不过下没下达，他还真是不知道，毕竟今日为了买暮归楼一月一次无限量供应的整条猪蹄他可是翘工排了一整天的队。
今日份公文尚未审阅。
毕竟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去看书呢。
“陛下昨日已下公文，还是为师亲自拟的。赏金千两。风儿，为师说了多少次，偷吃也得把嘴给抹干净了。身为大理寺少卿，掌管着大理寺，做事还不分主次吗？”
文元清沉着脸，假装愠怒斥责着云风，他这个唯一的徒弟，怎么说都得上点心。
绝对不是因为那一千两的赏金。
绝对不是。
他以文少傅的人格起誓，他就是纯粹不想被人说是“子不学，师之惰”。
云风愧疚地垂眸，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对不起，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这便去寻公文。”
脚下生风似的胖子猛地蹿了出去，可没半会又折返了回来。
“不对啊，师父，你来找风儿就是为了督促风儿看公文吗？哦，对了，师父你还没说你那意外收获是什么呢？”
云风说着说着，眼神变得有些诧异，盲猜问道。
“该不会是师父抓到了那个干尸案的凶手吧？”
一定是如此，不然师父又怎会问起赏金事宜，而且还偏偏是干尸案的。
不会错的。
师父还真是气运之子呢！
这都能在茫茫人海里遇到吸尸人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