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挑眉，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躲你？”
话落，就要推开季卿衍。
却发现对方抱的很紧，根本推不开，索性懒得再挣扎。
倒是这一举动刺激到了季卿衍，拢着顾盼细腰的手愈发的收紧。
他抬起头，朝着顾盼的唇寻了去，却被顾盼偏过头避开了去。
季卿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竭力维持的风度，质问道：
“如果没有，这几天我找你，你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见？
我打电话，你把我拉黑。
微信、短信，你也不回复。
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盼盼，是我错了。
我们和好，好不好？”
他说着，愈发的卑微，抬手想要抚上顾盼的脸。
顾盼则是趁着他这一刻的松懈，直接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见状，季卿衍面露受伤。
“季卿衍。”
和他相比，顾盼的反应可以算得上心平气和。
像成年人在和不懂事的孩子讲道理般道：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想我们没有要见面的理由，不是吗？
你别忘记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作为总裁，我有权不见你。
和工作无关的事，更不需要回复。
至于和好，我从来不会吃回头草，你知道的。”
这近乎陈述事实的冷静姿态，刺痛了季卿衍的眼。
他知道的，他当然知道！
曾经，他最甜蜜且欣慰的，便是看在顾盼面对那些三番两次过来找复合的前任们时犹如秋风扫落叶般的绝情，让他分外的有安全感。
但……
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顾盼绝情的对象之一。
“所以，就连我也不会是例外，对吗？”
季卿衍红着眼，看着顾盼道。
闻言，顾盼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这近乎默认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季卿衍不禁攥紧了拳头：
“顾盼，他们说的没错，你真的很绝情。
你没有心。”
这个他们，不用说，两人都知道指得是谁。
无非就是顾盼之前的前任们。
顾盼也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良久，她轻声的道：
“抱歉，卿衍。”
定定的看着季卿衍红着的眼，她放缓了声音道：
“如果我伤害到了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闻言，季卿衍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恨自己太傻，还是恨顾盼过于薄情。
可即便到了现在，因为顾盼此刻的温柔，便让他依然舍不得怨恨。
只能嘲笑自己太蠢。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源于交易，最开始也谈好了你情我愿彼此之间各取所需，然而却还是傻乎乎的栽了进来投入了真心。
“顾盼……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爱过我吗？”
这一句话季卿衍问的有些艰难，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他低着头努力的不去看顾盼的表情，生怕得到失望的回答。
但即便如此，短暂几秒间的沉默也足以让他觉得度日如年，备受凌迟。
“喜欢过。”
许久，顾盼轻声的回答道。
喜欢过……
并没有爱过……
季卿衍笑了笑，想让自己看起来接受良好的样子。
却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受伤她没有爱过自己还是该欣慰至少她是喜欢着自己的。
虽然，就连喜欢也已经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