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地掌控着手中的小鸟。
鸟肉逐渐泛黄，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的香料撒进去。
那包裹着粉末状香料的小纸包。
怎么看怎么眼熟。
江玉婉：“……若不是亲眼所见，你这么撒香料，本宫都要以为你是要下毒毒害本宫。”
齐川早就敏锐地察觉到江玉婉在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他强迫自己忽略她的目光专心烤肉。
没有想到江玉婉会突然开口这么说。
听着她轻柔含笑的声音，小太监的耳根一红，有些赧然。
“香料昂贵，奴才也只有这么多，用纸包起来方便存放，让娘娘见笑了。”
“本宫见笑倒无妨，你可别拿到旁人跟前儿，到时候有嘴也解释不清。”
江玉婉浅笑嫣然，篝火下明眸善睐，朱唇雪肤。
桃花眼中有灼灼火光跳跃，晶亮璀璨，小太监的心仿佛也被烫了一下。
“奴才只在娘娘面前这样。”
江玉婉红唇勾起，眼尾下的一点泪痣熠熠生辉。
小太监面上纯粹别无他意，仿佛在单纯地谈论有关香料包的事情。
江玉婉便面色如常，轻笑着垂眸。
火光为她白嫩的肌肤增添几分暖色，疏冷高贵的气息仿佛也在夜色中消散些许。
“本宫让人送给你的香膏用了吗？”
小川公公手上的动作一顿，娘娘的话慵懒随性带着几分调侃，他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绯色。
用女性的香膏到底有些难为情。
但在江玉婉的面前小太监还是实话实说，“用了，奴才还未谢过娘娘赏赐。”
“既然用了……那为何你的脸颊还是有些干燥呢？”
江玉婉葱嫩的指尖在小太监的脸颊边缘虚虚一点。
并没有接触到。
但小太监的脸色却爆红，仿佛被轻薄一般，他下意识地往后轻轻缩了一下，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边缘。
摸到那一片的肌肤有些毛毛躁躁。
他眸光一沉，面上仍是诧异地模样，“奴才也不知道，可能是奴才脸太糙了，娘娘的香膏给奴才就是暴殄天物。”
说到最后，小太监可惜这那被赏给自己的香膏。
他一个男人，用什么香膏，脸干多洗洗就是了。
“东西就是给人用的，哪有什么三六九等，本宫说你能用你就能用。”
江玉婉的态度温和而不容置疑。
“是。”清秀的小太监顺从地低头。
说话间，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鸟肉本来就不大，在他的翻烤下，很快就熟的金黄，外表的油脂均匀地分布在肉上，混合着香料的气息。
烤肉十分的诱人。
架在篝火上面的烤肉香味逐渐蔓延开来，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娘娘，可以用了，您小心些，烫。”
江玉婉矜持地颔首，也没有伸手从小太监的手上接过，反而顺势让他握着穿插过小鸟的树枝，玉白的手伸向小太监的小鸟。
娇嫩的指尖刚触碰到冒着热气的肉，就被烫的一缩。
她轻轻吸一口气，也没娇气，伸手试探几番，小心地从鸟肉上撕下来一块。
殊不知落在旁边举着树枝的小太监的眼里，她便是个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