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老师已经开始讲课，阮栖默默直起腰来，盯着那瓶牛奶看。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喻礼把吸管插上，又把牛奶往她面前推了推，他声音压的低，说话的时候侧头看着她，“怎么了？”
阮栖咬着吸管喝了口奶，才慢吞吞地说，“我今天早上没有看见你。”
她就是想问，一大早的，他跑到哪里去了。
喻礼见她开始喝奶，从外套口袋里摸了几颗糖出来，一一摆到她桌面上。
闻言他歪头轻笑了声，“怕被叔叔发现，出去躲了会儿。”
阮栖睁大眼睛，“所以那时候你其实才刚刚走？”
她小声嘀咕：“那我爸怎么没看到你。”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避过去的。
阮栖拿出课本放在桌面上摆摆样子，又递给喻礼一本，小声嫌弃他，“来上课就要有上课的样子，你这样什么也不带多不好。”
喻礼眨眨眼，眸光往她手里的牛奶上轻轻一扫，“我带了。”
阮栖：“……”
啧，今天的牛奶怎么那么甜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节课人来得格外齐，以往没人坐的位置不一会儿就全满了。
阮栖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前面一整排都坐满了人，她皱皱眉，戳了下喻礼。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说完，讲台上的老师开口，“好了，剩下的时间我们考试。”
考试……考试……
阮栖：“？？”
怪不得大家来得那么齐。
答题的白纸被发下来，阮栖摁着中性笔开始犯愁。
她上节课估计是走神了，连要考试都不知道，一点准备都没有。
喻礼拿微凉的手背碰了下她侧颈，“不会？”
颈侧一凉，阮栖下意识歪头，正好把喻礼的手指夹住，她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开。
“唔——”
喻礼似乎弯了下眸子，被她夹在肩膀和脸颊中的手指动了两下，很轻地点了点她锁骨的位置。
“给你抄？”
阮栖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又很快被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惊讶地问，“你会？”
喻礼把不知什么时候写满的纸推过来，“只供参考。”
阮栖大致扫了眼，发现答案确实都是对的，重要的步骤也都有。
她偷偷抓过一角拿来抄，前面耽误了不少时间，她这会儿就有点赶，笔尖动个不停。
估计是知道她拿人手短，又忙着做题顾不上别的，喻礼搭在她肩上的手指抬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屈指蹭她脸颊。
阮栖确实顾不上，反正他动作也轻，不影响什么，就任由他去了。
最后一个题写完，阮栖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等后面的人收卷子，看着喻礼若有所思。
喻礼屈指勾了才她软软的脸颊肉，慢声：“嗯？”
阮栖把他乱动的手指拨拉下去，笔杆敲了敲他掌心，慢吞吞地说，“如果我不想为考试复习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和你谈恋爱。”
这不就是活脱脱一个作弊神器？
喻礼：“……”
他垂眼低笑，“也行。”
只要愿意跟他在一起，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