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两人已经来到了莱克斯.卢瑟工作的地方。
二楼既是他的卧室，也是他工作的地方。
宽大的房间里井井有条，靠近墙壁的地方放着一排排机箱柜之类的设备。
桌子上是亮着显示器的几台电脑。
几根电线连接到墙壁上的机器设备里面，源源不断的输送着信息。
“你做了什么？”
艾瑞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向他问道。
“啊！我用了帕尔默的白矮星技术，把所有我能捕获的黑洞都缩小了，然后我将它们融合在一起......”
“这部分最棒了，然后用一个天启星火炕将他们烧开。”
莱克斯霹雳啪嗒的操控着电脑，将一系列方程式展示给艾瑞克看。
“这样就产生了一个多向时空虫洞，很厉害，不是吗？”
“理论性很可行，但是实际操作呢？”
艾瑞克对莱克斯的方程式提出了质疑。
“你说的对！”
他打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东西，“虫洞将速度加快到一个我无法计算的程度，这尤为困难，我根本计算不出来，直到......”
他从抽屉里找到一个由晶体线连接起来组成的头冠，戴在头上。
“一切的解决办法，在我使用布莱尼亚克的头冠之后，被轻易的解决。我可以开启五十英里大小的小型宇宙传送门。”
莱克斯戴上布莱尼亚克头冠，不知道是不是艾瑞克的错觉，感觉他变得更加睿智了几分。
他继续侃侃而谈，“这可以使我操控传送门的性质，从而刚好可以控制穿过他们的物体的轨迹！哈，明白了吗？”
“所以我做到了！这意味着我可以将超人带回地球上，可以修正我们之前的错误！”
莱克斯的语气里充满了兴奋神色。
“修正之前的错误？莱克斯.卢瑟，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
艾瑞克双手抱在胸前，既然了解了莱克斯的科技成果，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搞清楚超人之死。
“戴安娜告诉我，你和超人的死脱不开干系，是你导演并控制了一切，对吗？”
艾瑞克向已经垂垂老矣的莱克斯走去，厉声质问他。
滔滔不绝介绍自己科技成果的莱克斯忽然停住了，低下头，把脸埋在手掌中。
“我没有发动大范围的攻击，蝙蝠侠，没有放出终结的野兽。在某个早上，我只是向他发出见面的邀请，在这里吃早餐。”
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兴奋，只有落寞和悲伤。
“我发出了几秒钟之后，他来了。你记得那种感觉吗？蝙蝠侠？看着他飞在上空，就像是阳光雕刻出来的一样，空气安静的就像平静的湖水。”
莱克斯沉溺在过去的回忆中，眼神变得愈发痛苦，“我......我向他提出了一个简单的交易。我告诉他我永远不会与他为敌，解散军团，只要他能和我进行一次最后的辩论——世界面前的正邪交锋。”
艾瑞克听到这里，微微摇了摇头，超人果然还是中计了。
世界上有一句话叫真理越辩越明，但真理绝不能和大多数一起辩。
古希腊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充分阐明了这个道理，一旦群体民众被仇恨、或者意识形态、或者流氓绑架，他们往往不是理性而充满睿智的。相反，他们会将自己拖进深渊，一切不符合自己意愿的，全部毁灭！
将命运的真理交给民众审判，那绝对是最愚蠢的事。
如果是艾瑞克，他绝不会和祖国人展开一场辩论赛，他对西方这套皿煮民粹充满了警惕，毕竟这里的一部分人在疫情期间上街烧口罩、相信5G信号塔会带来传染病......
相信祖国人也不会愿意和他来一场辩论赛争取民心，他信奉的是自己的力量。
只能说超人还是图样图森破。
“所以你辩论赢了？”艾瑞克皱着眉头问道。
“不！他提前察觉到了一些东西，问我辩论的地方有什么诡计掩藏着。实际上，他看到了地下掩埋着氪石碎片。”
“但是我告诉他没有诡计，只有......风险。”
莱克斯站起来，注视窗外的景色，“氪石碎片是可以响应情感与意志的日长石，只要懂得如何与它们连接。幸运的是，在过去的几周，我帮助斯塔罗秘密的在世上每个人的脑中都放了晶体。”
“只是一个简单得二元论，超人作为正义的一方辩论，而我作为邪恶的一方。之后世界可以做出选择，每个人都只需要一个单词，‘正义’或者‘毁灭’。”
莱克斯费尽心机的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如果世界选择了一方，那么地下的碎片就会被激活，它们会杀死我......或者他！他不想这么做，他的朋友们不希望他这么做，但是他别无选择，我公开了我的邀请。”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莱克斯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艾瑞克与渡鸦都知道了答案。
民众们都选择了莱克斯的邪恶！
“所以，超人的演讲输了吗？”
渡鸦难受的问道。
“不！”
莱克斯给出的答案出乎艾瑞克和渡鸦的意料。
“他给出的演讲无与伦比！天啊！我被他彻底说服了！”
莱克斯认为在演讲辩论中输给了超人，“也许是因为我认定那天他会死，但是我理解了他的演讲......蝙蝠侠，那真是沁人心脾！”
“轮到我的时候，我竭尽全力，顺着关键点演讲。我在辩论，精心设计，将着名的演讲藏在我的话语之中，我口若悬河、精妙绝伦，但是......我知道我并非全心全意。我嚷嚷着世界末日到来，善良的谎言长久压抑着我们，但是我越说越没有信心。”
莱克斯悲伤的注视着窗外的“蓝天”，“我们都知道......其实是超人赢了。演讲完之后，我和他，两个人站在那里，等待民众的选择......我并不感到羞愧，只是为耻辱感到安慰。我记得草地在风中飘荡的声音，我记得阳光温暖着我的脸。”
莱克斯说到了最后的死亡，他的表情异常悲伤。
“接着大地开始颤抖，我们都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事情！等待氪石穿透作为失败者的我的身体......”